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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牧歌说““落寒天，我求求你，放过我吧，你放了我。”
他拥住她身体的手微微颤抖，牧歌觉得有些疼，她“嘶”了一声，落寒天连忙放开她。
牧歌身体略微僵硬，落寒天开始向她体内输入混沌之力，牧歌只觉得身体一暖，舒服多了，可是她却抗拒这种感觉。
落寒天感受到了牧歌的抗拒，他只是加大力量，没想到牧歌竟然一口血喷了出来，继而晕倒在他的怀里，整个人软哒哒的，几乎没有气息了。
落寒天瞳孔放大，一种恐惧感萦绕在心头，他放下牧歌，颤抖着伸出手解开了设置在她身上的封印，然后甩着袖子离开了。
几乎在他解开封印的一瞬间，牧歌的木系功法就自己运转着，慢慢的治愈她的身体，她体内断掉的经脉慢慢愈合，就在给她打扫的侍女全部退出的时候。
牧歌的眼睛倏地睁开，她看着头上的纱帐，她身上慢慢愈合的伤口也停了下来，她的眼底满是恨意。
落寒天离开牧歌这里，就径直走向凌霞殿，此刻一个少女，正坐在池子边喂着鱼。
“这天池里的鱼越来越懒了，食儿送到嘴边也不知道张口。”她有些嫌弃，伸手掸了掸两只手，她正准备站起来，就看见落寒天过来了，她大老远地向着落寒天招手，兴奋地喊着:“哥哥！”
落寒天面色阴沉，走到她面前的时候，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落诗瑶，谁让你动她的？我没有管你和你的母妃，是不是真的把这里当自己家了？”
他看着落诗瑶的目光十分冰冷，他对着落诗瑶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和你娘只是连名字都是被施舍的狗，搞清楚你们在依附谁而活，别抱错了大腿，你要知道，只要我想，别说把你们赶出神域，就是直接杀了你们都没有人敢吱声！”
说完，他把人狠狠地甩落在地上，伸出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忽然落诗瑶感觉身体内传来剧痛，有什么东西在剥离，她几乎惊恐地看着落寒天，她看着与自己骨血已经融为一体的鞭子正在一点一点从她体内流入落寒天手里。
她满眼都是泪，惊恐绝望地看着落寒天，她摇着头可是却说不出话来。只是一炷香的时间，鞭子已经完整地出现在落寒天手上，他看着落诗瑶，眼中的流露出的意味甚至有些残忍，他直接徒手捏碎了这个神级法宝。
刹那间冲天的霞光散落在凌霞殿，整个神域都看见了神器陨落的光芒。而落诗瑶正蜷缩在地上，整个人额头上青筋暴起，她痛苦地抓住自己的衣襟，整个人被泪水和汗水淹没。
落寒天看着她，“下一次，要的就是你母妃的命了。”
落寒天离开了，落诗瑶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里是绝望和一种复杂的情绪，她忽然惨然地扯起嘴角，痛苦地惨叫出来。
——
落寒天在凌霞宫门口遇到匆匆赶来的落诗瑶的母妃，她看见黑着脸的落寒天，直接跪下来，落寒天路过她，又突然停了下来，他的目光没有落在女人的身上，可是却对着她说着话:“管好她，不然你们谁也活不了，你的恩情已经消耗完了。”
“谨遵神子教诲。”
“还有，别让她和顾北茉接触了。”
“是！”
落寒天走后，女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进了凌霞宫，她看着地上躺着的女儿，她双手颤抖着，把她抱在怀里。
“诗瑶，诗瑶你何苦啊。”
“母妃，我好恨，凭什么他的目光可以在顾北茉身上，还能在一个人界的下贱的人身上，为什么，为什么啊。”
“瑶瑶，不属于你的不要争。”
“为什么不要争，娘如果你当初争一争，我就是神女了。”
……
落寒天回到赤阳殿，顾北茉还在等着他，他只是远远地站着，看着那个背影，顾北茉也察觉他回来了，只是她装作不知道，端端正正地坐着，没有回头。
落寒天看着她，目光里有许多探究，她的身份在他遇见牧歌之前，几乎无懈可击，她身上的帝俊之心的气息，她雪族的治疗能力。
可是天师算出牧歌的存在以后，她身上的这些气息竟然在慢慢消散，到如今，帝俊之心的气息已经没有了，可是她却“意外”患心疾……
落寒天走了过去:“你回去吧，我今天有事忙。”
“寒天哥哥你是不是去见她了。”
落寒天看着她似笑非笑:“谁？”
“那个你从人间带回来的女孩。”
“嗯，她可是你的“药”，不能有差池”
顾北茉拼命地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可是他只有淡淡的笑意。
“那……寒天哥哥，我就先回去了……”
“嗯。”
“对了，寒天哥哥，刚刚诗瑶那边有异响。”
“没事，我干的，她的手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北茉，你说我做的对吗？”
顾北茉瞳孔微缩，她攥紧自己的裙摆，强装镇定:“啊，啊，是，不知道诗瑶动了什么东西。”
“他就是动了，你的，药啊……”落寒天仍旧是微微笑着看着她。顾北茉只是觉得遍体生寒，她踉跄了一步，慌乱地离开了。
落寒天没再去牧歌那里，他知道解开牧歌的封印，她就会自己愈合伤口，他也知道解开封印，意味着牧歌随时有离开的可能。
落寒天在这里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他现在也有种不知道如何面对牧歌的感觉，只是接着公务，逃避他们可能需要直面的问题。
——
牧歌躺在床上，祁尧姝过来给她擦着脸，她看着牧歌脸上狰狞的疤痕，又看着她空洞绝望地眼睛，很心疼这个人族的小女孩。
她试图和牧歌聊天，可是，牧歌只是睁着眼看着床围，一言不发。
祁尧姝见她没有动静，就开始自顾自地说起话来。
“神界现在正是凤凰花开的时候，一大片一大片，像烧着的火焰一样，可漂亮了。等你可以下床了，我和神子说说，带你去看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