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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涵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之后，迅速整理好了妆容，穿上了那一套老旧的衣服，进入了审讯室。
第一个见的是婉淑怡，一见面，楚涵倒是内心五味杂陈，上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是她做了满满一桌的菜，等待着女儿的归来。
笑脸欢迎，甚至看到女儿交了朋友之后，那种高兴完全是掩盖不住的。
虽然内心相当复杂，但是该怎么审，还是要怎么审。毕竟事关造神计划，要是就因为这家伙导致了整个计划的崩盘，那么自己下起手来也绝对不会姑息的。
随手拉出凳子，随意的坐下。
抬手示意一旁的助手，很快将资料给呈了上来。
看着楚涵一进入，话也不说，甚至一副很随意的样子，婉淑怡正襟危坐。
心中也是暗暗想着：居然就连盟主都来亲自审问自己了吗？这件事情估计是不能善了，自己死了没什么关系，但是就怕连累到赵晨，小言，还有那几个女孩。
不过相对起婉淑怡的复杂内心活动，楚涵倒是没有过多在意，搞得跟多大点事似的，不过就是盗走了一支初代药剂而已。
不过倒是嘴挺硬，都到这个时候了，愣是一点都透露不出来么？
楚涵内心倒是没有多在乎，初代药剂的作用是完美开发一次精神力，但是由于造价过高，无法量产，很快被淘汰。
同时，对于其使用人也是有相当大的要求，如果使用的人员精神潜力没有到超sss，那是无法完全吸收的，会浪费很大一部分药力，但是对身体无害。
当时只做出这一剂药剂的时候，本来是挺兴奋的，但是很快，星火就给出了警告。
明确表示，如果药剂被泄露出去，很有可能会造成资本介入，导致本来就很强盛的世家一家独大。
甚至由于此药剂可以完美开发精神力，再加上对于精神潜力可以通过精神移植的方式，简直就跟完美的犯罪工具一样。
考虑到本来其价值就高，也没有什么推广的价值，最终，楚涵决定自己注射这一药剂，留下三支，其余的连带配方一起销毁。
可能很多人要说这是浪费，但是楚寒知道，像这样的药剂，根本就没有存在的价值，它的存在不仅加剧贫富分化，甚至可能会造成极为严重的对立。
像这样的惨痛教训，曾经是存在过的。
在过去，曾有一个强大的世家，他们发明出了初代的精神力开发技术。
本以为这会是人类对抗虫族的开端，可没想到，这个世界借用这个技术一家独大，控制了人口和资源，安于享乐。
直到最后，因为平民最终推广出了，现在大家通用的精神力契合。
但那一次浩劫还是导致了数亿人失去了生命。
楚涵想要的是能够支持所有人摆脱精神力，契合实验失败导致的后果，而不是，只有贵族能消费得起，纳入医保会拖垮国家经济的奢侈品。
但是后来呢，有一剂药剂被盗走了，才发现是当时的实验人员。
因为担心配方的走漏，所以下达了通缉令，之后呢星火却表示它在里面加了几味药，如果单靠检测的话，上百种药剂，不管是用量，成分，配比，投放时机，都必须一模一样。
这么一来，隐性的危机就解决了，再加上当时实验正进行的关键部分，以及猩红王座在那时也是猛的划水，干脆就没有继续管了。
现在重新提审，楚涵倒是有些为难了。
不管是从情理上，还是道义上，自己都不是很想严惩。再加上出逃，这段时间也没有造成严重的社会影响，想着从轻就行。
随便关个几年，交出药剂，然后再让他们继续参与试验，将功补罪。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一直不肯交代那药剂的下落。
到时楚涵在内心中纠结老半天，婉淑怡都有点坐不住了。心中也是默默想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他知道，东盟拥有记忆回溯的设备，不过好在自己早在前几年，就已经到达了sss。
如果真要强行提取记忆的话，那自己还有能力在被窥探之前自毁。
就在婉淑怡打算拼死一搏的时候，楚涵却站起了身，不慌不忙的，倒了一杯水，推到婉淑怡面前。
同时也是淡淡开口：“婉小姐，你的情况我已经基本了解了，想必你应该明白，你犯下的罪过，在东盟几乎已经可以处死了，不过呢，考虑到你没有重大的社会影响，还是可以从轻的。
这边呢，我还是给你个方案，你可以继续从事关于造神计划的相关事宜，只要你能好好配合，再将你曾经拿走的药剂下落交代出来，那我这边可以考虑让你减刑。”
婉淑怡摇头笑笑：“不必说那么多的废话了，今日栽在你手里，我心服口服，我知道你们的手段的。
我记得东盟有几条极大罪行处罚，所采用的手段都极为残暴，不过对于我而言，这些都并无大碍，你不用再问了，我什么都不会交代的，要杀要剐，随便吧。”
楚涵：“……”
不是自己什么时候说要杀人了，其实自己还算是比较友好的吧？只要没有犯本质性的错误，那还是可以原谅的。
但是你这又是叛逃，又是窃取重要实验数据，搞得自己想要放水都放不了。
本来想着自己可以多找几个借口，想想办法减刑的，但是你这软硬不吃的，搞得我很为难呀！
这不要是让你就这么走了，那自己还咋混呢？那别人该怎么看我呀？
楚涵甚是头疼，当年的事情已经造成了极大的风波，只不过是被压下来了。
要是此事不能妥善处理的话，那在别人的眼中自己又算怎么回事呢？那这是置法律何在呀？
沉默了片刻，悄悄给星火通信：“星火赶紧帮帮我，想办法找个借口给她减刑。”
星火：“……”
这会儿就连星火都沉默了许久，自家主人根本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叛国罪，机密盗窃，再加上抗法不从，按理来说，死刑杠杠的了，再怎么努力最多减个无期。
这波高端局，关键是整个东盟的宪法和法律都是由三大人工智能结合历代最法律最终统合而成的。
所以自己该如何在这样密不透风的法律当中想办法把一个死刑犯减刑呢？
星火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