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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波盯着他的背影，有点子阴恻恻。
“他是皇城里定国公府的孙子薛卓展。”
杜芸走过来向李波解释。
李波对杜芸笑笑，询问：“最近生意怎么样，可有什么烦恼？”
杜芸微微蹙眉，叹了口气：“唉，刚开始我们凭借新的方子获得了不错的反响。后来就有人来闹事，本也不算什么，可也越来越多，这也影响了大部分生意。”
李波皱眉：“会不会是受人指使，有没有查出来和什么人有关？”
杜芸摇摇头。
“曾派人查过，但线索一下子就断了，那些人出了店就会莫名其妙的消失。”
李波更是觉得事情不简单，心下微动，打定主意。
“我且晚点回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作怪。”
——
第二日，李波通过易容术在杜芸家最大的一家店中静坐。
李波躲在暗处，观察来往的客人。
来到丹楼消费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皇城不少贵族想要延年益寿的法子。
李波一眼就注意到有人不一样。
那是个中年男人，身上的料子虽然华贵，却是最为普通的绣法，针角平平还有些线条。
男人带着两个小厮走进店内，打量四处，吩咐道：“把你们掌柜的叫来。”
打杂的小伙迟疑的看了看男人，苦笑：“不是不给您办事，只是眼下掌柜的正忙，您能稍等一下吗？”
男人轻哼一声，指使身后两个小厮推搡打杂的小伙。
“什么意思？这问题你是不能好好解决了是吧？”
有围观者劝说男人不要为难打杂的小伙子。
男人一概反驳：“我就要见掌柜的，别逼我动手。”
过了许久，掌柜的从外面匆匆赶回来。
男人正坐在丹楼门口不让人做生意，小斯也摔坏了店里一些物件儿。
掌柜的有些不悦，却也好脸相迎：“客人是有什么事吗，您说出来，我们尽量解决。”
男人啪的一声，将手中的丹药摔在地上。
“你们店里的丹药吃死了人，这事你管不管。”
掌柜的微微一愣，捡起地上的盒子，细细打量。
“这不是我们家的……”
未等掌柜的说完话，乌压压又冲进一群人，不由分说的开始砸店。
都过去这么久了，官府竟然还未赶到，明眼人看出了其中的问题，也不好插手。
李波从暗处走出来，一脚踢飞闹事的人。
三下五除二将人打出了丹楼门口。
“在皇城脚下也敢这么猖狂，真是不知道诸位是什么身份地位。”
李波开口嘲讽闹事者。
他从掌柜的手中接过丹药盒，只粗略的看了两眼：“这么劣质的伪造品一眼便能看明白，这位……老爷，还是要多多看清楚呀。”
掌柜的也极其会看眼色，将账单拿出来，大声说：“丹楼的丹药都有记录，给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从来不会单独售卖一盒。”
街上的百姓也纷纷议论着闹事者。
一位挎篮子老妇人开口：“我就说杜府最近的生意都有人闹事，都是一伙的吧。”
摆摊的小贩也点头附和：“都是这样，进来就不由分说的打人，之后还把店砸了。”
人群中有人提议报官。
不知是谁咀了一声“报官能来就奇怪了”，众人纷纷闭上了口。
李波眯了眯眼，善解人意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亲自将人押送到衙门，劳烦众位陪我一同前去。”
百姓爱看热闹，跟着李波一起去了衙门门口。
知州老爷本是受了贿赂，可见来了如此多的人，也改了口风。
“犯人徐某带领一众人在丹楼闹事，共计大会七千两银两损失，你可知罪？”
男人还想狡辩一番，在人群中看到了什么人，又合上了本想张开的嘴。
李波也瞧见了人群中给男人使眼色的妇人。
心下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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