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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波挑出几个人的信息，回过头来发现杜芸还在发呆。
“你身体不适吗？”
杜芸眼中的神色他难以理解，她好像认定了什么也认了命。
“你已经挑好人了吗，我看看吧。”
杜芸回避这个问题，接过李波手中的纸。
她的手纤细而苍白，青色的血管在手上清晰可见。
他抿着唇，有些犹豫：“天凉了，你也要注意身子。”
杜芸朝他眨眨眼，浅笑着说：“家里什么都有，我只是自小身体就不好。”
李波暗暗记下，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院子的梨花凋落，李波靠着杜芸在院子里发了好一会呆。
今日忽然不想谈论正事，只想陪着她待一会。
往后这样的日子似乎会更少。
杜芸闷闷开口：“对你来说，短短的几十年，会给你留下印象吗？”
李波想到了一些人和事。
“应该会吧，如果记忆没出问题，我会记好久。”
杜芸轻叹一声，拍了拍肩上的落花。
“今年梨花开得晚了些，它也到了年限，明年也许不会开了。”
李波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那株梨树有些悲戚。
“时也，命也。”
李波回到房内休息。
在他闭目养神之际，叶老出现在他的面前。
“上次在阴山门禁地我发现了你的不对劲，可当时不方便说，现在你应该有能力清醒的判断。”
李波愣愣地看着叶老，叶老是发现了什么。
系统还是挚友？
他的目的还是计划？
但他随即也掩饰好自己的慌张，侧耳倾听叶老想说的话。
“叶老可是发现了什么？”
叶老皱着眉，回忆当时李波的样子。
“当时你以灵魂状态出现在众人眼前，你当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异常。我看到你的灵魂的心脏是空的，里面还在冒黑气。”
李波听这么一说，也开始回忆。
似乎确有此事。
“弟子也不知是为何，以前的时候没召唤过灵魂形态，所以不知道原本的样子。”
叶老灵光一闪：“螨妖蛉？！”
李波也有些惊讶，可螨妖蛉不是已经被他一击斩杀了吗。
叶老点点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是螨妖蛉。螨妖蛉一贯难以消灭，喜欢寄生他人补充自己的力量，最后杀死寄体。”
李波心下骇然，可也察觉到其中的不对。
“我没有任何感觉……”
“你的血脉和体质与螨妖蛉是同一源头，他们会压制螨妖蛉，所以你的脸上会有金咒。至于你的心脏，应当是螨妖蛉吞食的。”
自己的体内有生物吞食自己的心脏，这感觉让李波不是特别好。
他不太能接受。
他犹豫着开口：“所以他们互相制衡，不能再有行动，我的身体里要一直住着螨妖蛉？”
叶老的沉默让李波更加确信了事情真相。
果然……
李波心中不怎么痛快。
如果以自己作为容器，炼化螨妖蛉是否可行呢？
以前也有用人做容器炼丹的先例，可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此事还需要从长远出发。如果螨妖蛉吸收了他的力量和血脉逃出去，天下就没什么能奈何它的东西了。
他有了这个念头，就告诉了舒灵和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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