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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害死杨思忆的人不过是几个小孩,法律上无法判刑。于是在我的潜意识中,我才是导致杨思忆去世的罪魁祸首。
如果不是我约杨思忆出门,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南潇闷闷地叹了口气,眼神忽然放空,似乎想到了些很久远的事,感叹了几句:“思忆不在,上班都觉得没什么趣味了。以前办公室,哪有这么安静啊……”
我跟着暗叹了口气,耳边都是寂静,只有键盘敲击的声响。
以前杨思忆在的时候,无论在公司的哪个角落,都总能听见来自于他的吵闹声,可能是他大大咧咧的声音,可能是他玩闹的声音,可能是他开功放播音乐的声音。
现在都没有了,那种氛围随着这个人一同消散了。
“介意我抽烟吗?”南潇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香烟。
只有我和杨思忆不抽烟,所以他们平时都不会在公司抽烟,就算要抽都会躲得很远,可能是去洗手间,可能会是躲进总经理办公室。
南潇应该这段时间心情也很烦闷了。
“不介意。”我说,“也给我一根吧。”
都说尼古丁能够麻痹神经,心里难受的时候抽根烟会放松很多。
南潇没有阻止我,顺着我的意思给我点了根烟。
我们两人没再说话,就在茶水间里抽完了一根烟,又回工位上接着工作了。
纪白闻到我身上的烟味,没有审问我,反倒是转过身质问南潇:“潇潇,你给音妍抽烟了?”
不用去看他的表情,光是听他的语气,都能被他的寒意吓一跳。
南潇不明所以地转过头看向纪白,莫名其妙被凶几句,任谁心里都有气,更别提她向来是被宠着的那一个,哪里能忍得了?
当场就不满地嚷嚷回去:“你凶我做什么?音妍最近心情不好,想抽就让她抽了,你又不是当爹的,管得了这么多吗!”
纪白当场咋舌,像是对南潇的反应有点始料未及,语气放缓了几分:“我不是凶你,只是不想让音妍沾上烟瘾而已。”
“你那还不是凶我吗?语气冰冷冷的,好像我欠你两百万似的。”南潇的脾气一点就着,此刻已经气得头顶上的呆毛都要竖起来了。
“好了好了,别气了。”霍方藤打圆场,拉起顾潇将她带了出去,免得越吵越激烈。
我是觉得很意外,好像自从杨思忆去世之后,我们几个人之间的关系就逐渐变得明明灭灭。
坐在一起时少了很多话题,会有矛盾和争吵,会有很多不知名的情绪阻隔在我们之间。
李思睿倒是识趣,见气氛不太对劲,就借口下楼买点饮料,出去了。
我滑动屁股下的办公椅,靠到纪白身边,一手撑在桌上歪着头盯着他,“不是生气吗?骂我吧。”
“骂你干嘛?”他瞥了我一眼,那张挑不出任何瑕疵的脸上不见任何表情。
但是依旧能感觉到他对我的态度还是很不错的,全然没有了刚才冷淡可怕的气场。
感觉到他态度的变化,我勾了勾唇角,手肘撑着的位置又朝他的方向挪近了点,“是我找潇潇拿烟的,你生气就骂我吧!”
纪白嘴唇动了动,露出一抹不易被察觉的笑意,“我哪敢骂你啊?不怕被你胖揍一顿吗?”
“我哪有这么暴力啊!”我瞪了他一眼,又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表情,“你骂吧,拿我出出气,就别跟潇潇吵了。”
他转过头,好笑地看了我两秒,伸手揪住我两边脸颊,肆意揉搓着,“你胆子肥了啊!还敢抽烟了!”
“你不是也抽嘛……”我没反抗,任他揪我的脸,说话都有点吐字不清。
他笑颜盈盈地看着我,对视的那一瞬间,我从他眼底读到了宠溺的意味,那仿佛是只有看向我是才会出现的眼神。
并非是朋友之间的珍惜那么单纯,更像是……爱。
也有可能是我过度解读,说不定,他也像我将他看待成哥哥那样,对我的感情只是像对待妹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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