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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药物的研究遇到了瓶颈。
夏末与许茉容知道，无论基因药物的成分被二人分析得如何清楚，无论再做任何的改良试验让药水更加适配普通人，但始终都有一个坎拦在他们面前。
没有原料，做不出成品，一切都只能存在于理论之中。
许茉容有些不甘心：“或许，我们能找到其他替代品。”
夏末摇头：“替代品也是在原品的基础上经改良。但我们成品都没有，没有具体的成品数据，还谈什么替代品。就像是造不出原子弹却想造导弹来作为替代，那能一个样吗？”
罗胖子搞实用物理的，生物科技这方面他也不是很擅长，却也是跟着出主意：“不如用技术阶梯递进定律，一步步来慢慢完善。”
“不行，那样需要做的事太多，需要无数的试验样品分析，跨越的时间成本我们也是负担不起。胖子，人类没有多少时间。”
如果真如天罡会的资料所言，等到神明的神念完全腐朽残于人类的心神，那时候人类最终真就成了神明的奴隶。没有自己的思想，只会是神明汲取力量的鼎炉。
实验室的研究终止下来，作为实验室中唯一的神学与科学双修的研究人员，实验室中或许有其他人的科学成就，能够超过夏末。
但如今这次试验关于神学，甚至更倾向于神学研究，没有人比夏末这个既能研究出符纹枪，也有斩杀神仆经验的年轻人比。
没有人能给他提一些什么建设性的意见，但许茉容可不一般。
“等一下，我想起了一件事！”
夏末罗胖子二人赶忙问：“你有办法？”
许茉容没有回答，只是通过基地的网络联系中控台：“张队回来了没有？”
那边传来答复：“许博士，张队有任务，刚刚出发离开基地。”
“你赶紧传呼张队，说我有重要事情找他。”
“抱歉博士，张队已经出发，按照条例没有…”
“告知我位置我去找他，出了事情我拿人命担保。”
“栗湖。”
许茉容与夏末二人独自出发，基地外的城市郊区天地茫茫，以往的市郊原野此刻渐渐变成荒芜的沙地。偏是黎明只是升起的时候，空中下着小雨，夏末望着周边荒无人烟的楼房废墟，没有感受到一股生气。
沙地掩盖了原本的柏油公路，路边的野草再是顽强，也要给枯黄的荒沙给压住了绿意。汽车压过的那些沙子里，留存着不少人类破碎的骨头，还有一些小孩子细小的肢骨。
你不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或许是天灾人祸，或许是人类相食。在没有秩序的都市外，你能看见很多触目惊心的景象。末日就是这样，让人感觉不到一丝希望。
“你在想些什么？”许茉容转头来问他。
夏末坐在副驾驶上，默默呼出一口浊气：“没什么，只是从没有想过有一天，只是简单的活着就需要花费所有的力气。”
许茉容始终是那样的理智。她是一个漂亮性感的女孩子，可带给夏末更多的不是那份性感与许茉容关于科学方面的博学，还有她至始而终的理性。
她说：“人类的生命进程中，本就是一个在不断消耗能源的过程。活着，就是需要花费力气。”
“可人类不是机械，更多的时候我们更乐于去享受那个过程，享受整趟人生不是吗？人活着，不该为活着而活。”
许茉容摇摇头：“我高中哲学成绩总挂科，还是别跟我谈这些了。”
夏末笑笑，把头偏过去靠在窗边，望着清晨的雨落：“你把人类养花也当作哲学过程吗？”
许茉容没有回答他，二人到达栗湖时，湖边只有几具天罡会士兵的尸体。在一间张国栋队伍休息的废墟民屋中，二人找到受伤的张国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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