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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是谁？
明明要让他算，怎么就不管他死活？
而且，他的自信，是来源于死的不是他吗？
“发什么愣啊？你可是天机阁的大人物！一点点死亡气息，算个屁！想想你在人间做的事，比起现在又算什么？”
“我做了什么？”
“问你自己啊！实在问不了，那你算一算，就知道了！”
疯老头真的麻了。
本就记忆混乱的他，更加乱了。
“我需要足够的生机，才能算下去。”
“不，人定胜天！你是人，连天都能打败，何况区区死亡？就算死了，也能涅槃重生！”
“人……定……胜……天？对！你说得对！人定胜天！我一定能算出来的，一定能！”
疯老头强行算了下去。
一息。
颤抖。
两息。
吐血。
三息。
“你……你……不……是……”
话没有说完，疯老头两眼一翻，身子一倒。
又昏了。
“喂，我不是什么？”
“不要昏迷啊，睁开眼，站起来，继续算。”
“难不成你在昏迷中命算？也对，睁眼为阳，闭眼为阴，没道理睁开眼能算，闭上眼睛就不能算。
清醒与昏迷，也是如此。
也许你闭上眼，在昏迷中算得更清楚。
我相信你行的。
你慢慢算着，我先去做点事，等一会儿再来找你。”
景河说走就走。
真的不管疯老头死活。
他之前说的，就是心中想法，疯老头没那么容易死的。
当然，疯老头要是死了，那死就死了呗。
反正他现在的实力还很弱。
以前他觉得自己的能量大道算是入了门的。
现在看来，还只是在门口蹭着蹭着的。
实力不够，想得再多都是白费功夫。
倒是他的精神力，又一次暴涨。
都让景河觉得，意识和血肉一样，也成了某种体。
不过，意识还在孕育。
但不管怎样，景河的感知力来了个超级大加倍。
比如，之前一直没有找到的轮回殿。
现在竟然能感知到了。
景河挑眉，又用半壶水的命算，算了一下。
确实就在他感知的那个地方。
那就去。
立马，景河身影消失。
轮回世界也是有空间的，而空间也是虚空中的一部分，景河那有着道韵的大圆满虚空规则，仍然能使用。
瞬息之后，景河再次出现，便到了一个湖泊面前。
这个湖泊很清澈。
天空的白云，都能清清楚楚倒映在湖底。
景河跳入湖水，与水融为一体。
水波起，白云散。
可景河却是出手，将散乱的白云揉和在一起。
倒影，是虚的，没有一点实质。
原本是揉不到的。
但景河偏偏就将白云揉在一起，白云是在挣扎的，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冲出来。
却是挣扎不出来。
倒是湖水，突然化成了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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