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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只是安全区的小居民,解释太多恐怕你们也不会相信,更不会理解。总之呢,我们没有什么恶意,这次来无非是路过这里,休息一下就走了,放心吧小伙子们~。”
贝塔不慌不忙的和两人调侃着,从容地喝着酒,丝毫不关心两个人的一举一动,或是猜忌的小心思。
鲍勃两人却是面面相觑,大家心里知道贝塔明显就是有明确的目的,否则也不会把两人的信息摸得一清二楚。但是此时这个氛围,恐怕是无论如何也问不出什么的。
“嗐,没有问题就行,都是朋友,哈哈,就当作这是一场小小的邂逅。”鲍勃佯装镇定,要把场上的气氛拉回来。
名叫惠先的中国僧人只管坐在一旁喝酒,四人碰杯,各自品着手里的酒。旁人看来,这群俨然就是偶然聚在一起的背包客,萍水相逢,各谈理想。
鲍勃附和着,又不自觉看看贝塔从背包里散落的各式商品。台面上有很多稀缺的东西太过少见,连他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中美洲产出的大颗粒坚果,色泽和饱满度上都是难得的种子材料;中非安全区独有的象牙制品,虽然打磨不算精美,但在这个物种将近灭绝的时代,象牙本身就是可遇而不可求;北亚旧格鲁吉亚特色的毛绒编制手套,太平洋岛屿区产出的贝壳手工容器…
鲍勃虽然总在各个安全区穿梭,但这种横跨世界区域的物品规模,远远在他的想象之外。究竟是怎么一个人或组织,在这样的末世环境中,才能自如的拥有这些稀缺品。
“怎么样,好奇么?”贝塔放下酒杯,脸上浮现出一种不在意。
“虽然你是个游历商贩,但各个产区的物品流通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难。四千多个安全区,你真正到过的有一百个么?你知道哪个产区能够得到鱼油和夜光珊瑚么?猿骨锤见过么?哈哈哈哈~”
贝塔边说,边又举起酒杯朝惠先示意碰杯,脸上透露着傲慢的表情。
惠先远远的坐着,一语不发,嘴角也在上扬。
“那么你又究竟属于哪个区?除了〇号党,谁还有能力横跨这么多地区!”
“呵,〇号?你们眼里的大首脑,不过是一群独占着资源又畏首畏尾的家伙。末日世界下,大家都只是为了自保各自披上残喘的外衣罢了。你们的鱼类供应为什么只能供给到他们?你们615日以继夜的产出钢铁,为什么你一个统驭人才只能分到一些边角料?其他的东西去哪里了?还有你们的云区,究竟是怎么个建设方法,你们真的了解么?”
贝塔一连串的问题让瓦尔摸不着头脑,似乎眼前这个女人来自遥远的天边,又时刻潜伏在安全区的围墙。贝塔像是一缕青烟鬼魅,一团灰黑色的云,无时无刻地萦绕在每个人的头顶上空。
“那,你这次来是旅行到这里?世界末日了,你们两人是要做环球旅行么,今天酒我请了,来点有趣的故事吧?”
反正照目前贝塔的口风,大家也是问不出来个所以然,本来就是难得一次的公休日,瓦尔酒精上头,逐渐开始微醺。干脆这样一场遭遇权当酒吧里遇见个新朋友,谈天说地就足够吧。
“嗖~”瓦尔话音刚落,一只香烟从余光边缘飞了过来,力度恰到好处,稳稳的停在他右手边。
瓦尔一看,这竟然是time牌子,被誉为仅存的最好质量的烟草。
转身看时,惠先举起了酒杯示意,虽然没有言语,但瓦尔明白这是对方对于自己刚才一番友善的认可。
“对对对,管你们从哪里来,既然到了螺丝钉,就喝酒聊天吧,难得派对!”鲍勃也赶紧顺着大家的意思,终于把气氛拉回了正轨。
不得不说,虽然以僧人名义自居,但是惠先的酒量的确有些夸张。贝塔两人仅仅不到一个钟头,就带着节奏喝掉了两瓶朗姆和两瓶威士忌。
此时的鲍勃已经开始口齿不清了,嘴里呜啦呜啦的停不下来,讲述了自己的父亲,继父还有各种各样的生活经历,这些都是瓦尔从未知晓的猛料。
瓦尔此时也好不到哪里,完全凭借着自己的意志强撑,唯一的清醒也不过是能够微笑着,礼貌的回应惠先和贝塔一次次的举杯。一向以自己过人酒量自居的前运动员,今天竟然被一位女士和僧人打败,心里万千个不甘,但是瓦尔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哟,小酒馆挺热闹啊,老板,上好的威士忌先来三杯!”
正在大家酒意正酣的时候,螺丝钉的木门吱扭的被推开,三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径直走了过来,直奔吧台。
“啊,竟然是你们!”
鲍勃早已失去了接待倒酒的能力,七歪八扭的正准备和对方打招呼,为首的男人和回头的贝拉撞上了视线。
男人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本能的向后跳了一步,脸色大变,从刚才的流里流气瞬间像被冰封一样,整个面部的肌肉都凝固了起来。他慌忙的从腰间抽出军用的砍刀,躬身屈腿,做出战斗姿势。剩余两个人也连忙摆出防御姿态,抽出武器并小碎步往门口退。
“哎哟~咣当”
伴随着一声惨叫,靠门最近的一个男人手里的斧头应声落地。他左手握着右手腕,疼的弯下腰。这个男人身高足足有 180 公分,满身的肌肉俨然是一个标标准准的大兵,可只在一瞬间,就被旁边的惠先徒手斩掉了武器。
此时,僧人惠先已经堵在了螺丝钉的门口,脸上和善的微笑逐渐转的邪魅。
“你们~怎么在这里?竟然一路追了几千公里,我们什么都没有拿,你这个歹毒的婊子!”
为首的男人虽然没有末尾的那么壮硕,但胡子拉渣满脸横肉,一看也不是个善茬,可就在这短短几秒钟,自己的气场就败下阵来。
“我相信你,亲爱的洛克蒙先生,可是阿尔法是个有原则的人,你也了解的。不该知道的你就不能知道,我提醒过你!”瓦尔和鲍勃已经醉的参与不了分毫,眼睁睁的看着贝塔平静地转过椅子,慢慢地点燃香烟。
“整件事情你都没有错,可惜你有一个致命的错误。你认字~”
贝塔说这番话的时候看似在开玩笑,但是言语间每一个笑点都像尖刀,听得大家浑身不自在。
“妈的,那就来个你死我活吧!我受够了你们这群强盗,婊子,恶魔~~~”
男人大喊着,和另外一个同伴一起举起刀,箭步向前,誓要和贝塔决一死战。
“啊~”
两人的刀在贝塔脸前半米的地方冻结了,惠先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旁边,一支木棍横架在两人的颈部。木棍的两头密密麻麻的缠绕着钢丝,普通的僧棍被生生缠绕成了狼牙棒。
只是这么一伸一缩,两人的脖子被木棍连皮带肉的拉开,齐刷刷的跪在了贝塔面前。动脉的血液止不住的往外窜。
“扑通~”
靠门的最后一个人眼看不对,刚要转身准备往外跑,一支飞刀不偏不倚,直直的扎进他的后颈,男子扑倒在螺丝钉的木门口,绝望的看着不足三十公分的希望。
丢出飞到的不是别人,正是贝塔。
瓦尔仅凭着最后的意志,伸手去摇晃吧台内的鲍勃。眼皮逐渐下垂,模糊的视线中看到贝塔从容的吐着烟圈,抬头喝下最后一口威士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