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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无言，只是这么四目相对，袁昊便从那对眸子之中，感受到了一种压抑。
似乎是，萧薰雪儿曾经经历过的一切痛苦，全部通过那双眼睛回馈给了袁昊。
不过片息时间，袁昊就已经‘败下阵来’。
他不敢继续对视那双眼睛了。
冷汗也是顺着脊背涌出。
‘妈的，好难受’袁昊慢慢捂住胸口，仿佛一座大山压在上面，让他呼吸艰难了几分。
袁昊意识到，自己并不是被萧薰雪儿侵蚀了道魂和心智，所以不可能是中了幻觉。
是他切切实实，从那双眼睛里面，看到了萧薰雪儿的绝望和痛苦。
而这种痛苦，传进了他的身体。
“你很痛苦呢。”
萧薰雪儿的声音很绵软，很温柔，像是在关心。
这和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劲气势，完全不符。
和她眼中流露出来的一丝杀意，更是不符。
袁昊听她主动开口都是忍不住的愣了一下。
难道，那种杀意和怨恨，不是针对自己吗？
自己可是在她身上捅了好几刀的人啊。
萧薰雪儿控制着身体落下地面。
赤足踏在地面上，接触地面的一刹那，好似，所有的尘埃和污秽都被瞬间净化了。
明明眼含怨恨，却如此圣洁。
袁昊是属实有些搞不懂了。
萧薰雪儿走近他。
停在袁昊面前约莫小臂长短的距离。
袁昊嗅着那股幽幽清香，紧张和不适的感觉消失了。
萧薰雪儿安静的看着他。
微微一笑。
“你是第一个理解我痛苦的人呢”
“即便是我的母亲，也不曾有你这么强烈的反应。”
袁昊震惊的看着她。
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不知道萧薰雪儿什么意思。
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萧薰雪儿环顾着周围，又看了看碎成一地的水晶棺椁。
“既然我在这里，说明合欢宗已经不在了吧？”
萧薰雪儿看上去有点高兴。
声音也是稍微欢快了一些。
“嗯？你怎么不说话？我叫萧薰雪儿呢。”萧薰雪儿歪了歪小脑袋，疑惑的看着袁昊。
萧薰雪儿从小就被合欢宗宗主抽取精血，当做孕育精血的工具，她对合欢宗和合欢宗的宗主并无什么太深感情。
合欢宗永远消失了，对她来说反而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因为，她终于自由了。
“离开合欢宗，一直都是我的梦想，我从来没有见过合欢宗之外的风景，活动范围也一直都在地宫里面。”
“我还以为，要永远留在那个昏暗不见天日的地方了呢。”
“你带我离开了合欢宗地宫，便是我的恩人呢。”
“还希望恩人能够告诉我名字，我想，好好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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