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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腩面！”
“我的肉包子好了没有？”
“来了来了，”李巧娘从窗口无力地答应着。
“掌柜你快一点！”
“五桌的汤好了没有，一刻钟了呀！”
喊完这句，五桌的顾客突然感到眼前的光线被一座高塔遮住了，然后砰一声一碗巨大的汤放在了面前。耳边传来瓮声瓮气的一声：“客官，你的汤！”
顾客胆怯地往上瞟一眼，嚅嗫道：“蒙，蒙捕头……”
巧娘一手从锅里捞着面条，伸头往外瞅了一眼，立刻扶住了额头。
蒙彻倒是很自然，一手一碗，把其他几个桌子都送完。
可惜那几桌的顾客一下都鸦雀无声，店里只剩吸溜吸溜吃面干饭的声音，不到一炷香时间，纷纷起身道：“掌柜，我吃好啦，再见……”
蒙彻像在自家似的，挥手道：“再来，再来啊！”
巧娘看他们那副狼狈逃窜的样子，瞪蒙彻一眼：“客人全让你给吓跑了！”
说是这么说，她可没真跟蒙彻生气，端了一碟小菜，跟蒙彻对坐着说话。
“我有什么可怕，是他们自个心虚，”蒙彻拿了瓣蒜，咬了一口，“对了，你这么忙，怎么也没人来帮帮手，那个‘翠花’呢？”
“华音这几天也忙，翠花在那边呢，”巧娘喝着汤应道，“你不知道，自从打败了那韩家兄妹，华音那儿天天停不下来，喝口水的工夫都没有。”
“那你这怎么办，要不要我辞了捕头，过来给你帮工啊？”蒙彻笑道。
“得了吧，”巧娘瞪他，“就今天你突然跑来，叫人看见，传出去肯定又要说闲话。”
蒙彻把那瓣蒜咽下去，用汤漱了漱口，挺认真地看着巧娘，慢慢儿一字一字道：“要想不被人说闲话，不如……”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被一个大黑面馒头塞进嘴里。
巧娘站起来，把凳子都撤了：“别说有的没的了，你明儿衙门还早班，赶紧回去吧！”
蒙彻：“……”
他嘴里塞着馒头，有点闷闷的。
这样的事，之前也发生不止一次，每当他想表明心意，或说到什么关键事情，巧娘都会岔开话题。
他也不知巧娘怎么想的。
但也无法，他站起来：“你忙着，我去看看华音。”
巧娘挥挥手：“去吧去吧。”
于是他走到对面，华音瞧见他，也挺高兴，喊了一声“蒙捕头”。
蒙彻做个手势，示意有话想私下问。
他难得来，华音便让伙计顾着生意，自去后院，斟了茶，听他说什么。
蒙彻一脸愁容，道：“露娘子，你跟巧娘关系最好。我对她有心思，想必你也早知道。”
华音点头，表示自己清楚，听他往下说。
蒙彻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我对她是真心，一看见她，我眼里就没有别人了……我是真想跟她过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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