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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人中不都是上了年纪的中老年人，也有闲来无事在外面逛街的年轻人。
听到有人向着九安堂说话，已经被挑动起情绪的年轻人忿忿不平地开始回怼。
“人家能拿出检查报告，也能拿出治疗病例和报告，你们能拿出什么？什么都没有就在这里说自己被治好了，谁知道真假！”
“就是啊，想要证明九安堂有医术，那就拿出证据，空口白话谁不会说。”
“你们发现没有，刚刚这几个人只是说九安堂治疗好，可没说那个狗眼看人低的秦艽治得好吧？”
“我看是自己没本事，就花钱请几个有医术的医生回来充脸面，别人找上门来可不就不敢给人治疗，再被逼问一下就恼羞成怒吗？”
“之前把秦艽吹得天上地下独一份的，倒是让她拿出证据来啊，什么都没有就是假货！”
九安堂的学徒站在门口劝导为他们医馆说话的病患离开，不要和对面的人发生争执。
听到这些人的质疑，心里憋气得很。
不是他们师父没有治疗病患，而是她经手的都是疑难杂症，不是癌症晚期的病人就占了绝大一部分。
这样的病情谁敢叫人家出来作证？
万一再给人气个好歹怎么办。
学徒们怒视着外面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气得胸口堵得慌，却只能尽量压住，还要安抚其他人不要和外面的人争论。
医馆的退让，让李旺眼底划过精光，暗叹那个人说得没错。
一盆屎盆子扣在对方头上，别管这屎盆子里的玩意是哪来的，被扣上的人都得臭。
今天之后，“草菅人命”、“江湖骗子”的名头势必都要落在那个秦艽的脑袋上。
自证清白？
呵。
自证清白要是那么好做，世上还有那么多被流言害死的人？还有那么多被谣言坑到倒闭的厂家？
尤其他说的还都是事实。
只不过是将事情发生的经过颠倒些模糊些，但谁也不能说他说得不是真话。
这种半真半假的话最难反驳。
光是收集证据都够对方忙一阵了，而那时九安堂的名声早就臭了。
再想翻身谈何容易。
李旺撇撇嘴角。
就算能翻身又能怎么样，那时他早就拿着钱出国逍遥自在去了。
根本不怕对方报复。
心里想着未来的美好生活，李旺举着手里的报告单继续加油添醋，拱火不断。
“没错，如果秦艽真的医术高明，就让她的病人拿着报告出来作证！不然她就是骗子，利用营销夸大其词来敛财的骗子！”
“骗子，快点出来向我道歉！”
围在李旺身边的人也跟着指指点点附和。
“骗子医馆，必须倒闭！”
“这种连诊疗报告都无法出具的医馆，傻子才会相信！”
秦艽从地铁站出口往这边赶过来，距离还很远就听到争吵不休的声音。
门口那几个为她说话的病人，被对面怼得气血翻涌，情绪波动极大。
医馆的学徒要扶着他们离开，他们还不肯。
站在门前一心想要替她说话，却被气得除了说自己没有骗人和中医不是骗子外，什么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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