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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我们没什么问题,就想问一个问题,如果我们当中有一个人完蛋了,家里的老婆孩子和父母有人照顾吗?”一名士兵看着讲台上的陈镜,眼睛里的可怜无辜逐渐转变为希望,想要陈镜给予他一个完美的答复。
陈镜看着底下40多个兄弟,大家都抬起头眼睁睁的看着陈镜,陈镜心里极不是滋味。
“大家放心,我们会处理好一切相关事宜,我们有很多为了小队牺牲的弟兄,他们的儿女享受着良好的教育,父母也依然健在。最主要的是,他们是英雄,我们不会忘记他们,国家不会忘记他们,人民不会忘记他们。”
台下众人听到陈镜这么说,大家都没有说话,而是互相看着对方,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散会!”
陈镜开着车回家去,心情差到极点,萧茜看到陈镜马着个脸,被吓着大气也不敢出。
“陈,怎么了?”
“你讲的对,是他害得我。”
陈镜讲完随即回到房间,点起一根烟,打开窗帘看着窗外小区的大树,随后将墙上挂着的照片取了下来,丢进储物箱里。
陈镜睡了一觉,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月光随着战斗应急灯照在地面上,映射出天空露出月牙似的笑。
陈镜穿好衣服,来到关押副队的地方。
“李言,吃的还习惯吗?”陈镜带着一提酒,带了些好菜,放到李言的饭桌上。
李言拉开袖子,拉开外套,身上新增的伤口映入眼帘,陈镜见状立马命令李言将衣服全部脱掉,身上胸口上的烫伤,锐器伤立马显现在陈镜眼前。
“谁干的?”陈镜看着李言眼神逐渐变得愤怒起来,就像逼问李言似的。
“您就别问了,我这就是罪有应得的,您也别管了,我也知道我自己这样做意味着什么。还谢谢您来看我,留我一条命。”
陈镜看着李言这个样子也不好多说什么,他自己心里也知道是谁这样干的,只是招呼李言把衣服穿上,吃点东西。
陈镜拿起一块烤鸭夹到李言碗里,李言看着陈镜说道 “队长,我们上一次吃饭还是…”陈镜听到这里立马摆了摆手示意李言不要再讲,并拿起酒杯 “今天,我们不谈过去,该怎么样就怎么样。”随后端起酒一饮而尽。
二人喝到中旬,陈镜拿起烟递给李言,李言看着陈镜,心里五味杂陈,二人看了对方良久,随后大笑着留下眼泪。
“走了,你慢慢吃,早点休息。”陈镜站了起来,将烟熄灭。
“对了,我把你调到一城了,职位比我高,给你想要的了。”陈镜走到一半,又回过头来对着李言讲。
李言听到陈镜这样说,眼泪随即大颗大颗的流了下来,不断重复用手打自己的脸,望向陈镜离开的方向。
陈镜出到大门口,看到萧茜已经开着吉普车在门口等着。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去队里问了其他人,他们说你应该会在这”
“回家吧,走”
陈镜坐上副驾驶,时不时侧着头看着他,迷茫,悔恨,悲愤充斥着他的眼睛,他默默的将头探出车窗外抽烟,随着烟蒂一点一点的消失,陈镜对李言的感情也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你不想问问什么吗?”
“没有,我只是想告诉你,还有很多人信任你。”
“你也是吗?”
“我也是”
切割线穿过陈镜的心脏,暗红的血管掉在关押李言的牢房里,这是一场没有解药的救赎,什么真,什么假,李言就应该死在某天激烈战斗的晚上。
路边的花草爆裂出剧烈的喊声,发动机的轰鸣代替着陈镜开口,枪炮的撕裂抵不过陈镜的破碎,而我们,你们,他们,都选择闭口不言,而这沉默却大声得振聋发聩。
陈镜回到家,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间,萧茜为他倒了杯热水,也识趣的回到客厅。
陈镜给建沛打了一个电话, “司令,内奸查出来了,是李言,不过查出来他一个不能说明什么,他上头还有人,以他的性格逼问是问不出来的,我把他调到了一城当前线守备军的75团团长,如果您派人监视那一边也许可以查出点什么来。”
建沛听到他说李言是内鬼时,不可置信的当即让他重复了一遍,随后便叹了叹气,安慰了他的情绪,便让他好好休息,剩下的时候他自己去查。
陈镜挂断电话,心里泛起涟漪,随后又从储物箱里看着自己与李言的合照,从相框里面抽出照片,用火机慢慢朝边角点燃,随后叼着一根烟,顺着相片慢慢点燃。
随着烟气一口一口吐出,照片也被一点一点烧毁。
打开房门,看到萧茜坐在沙发上抱着枕头看着电视,茶几上摆着萧茜做好的水果捞以及解酒茶,随后便朝着萧茜走了过去。
坐在椅子上,陈镜看向萧茜,问道 “如果我说我想建立一个我心中所想的新秩序,占领南边所有城市,我再也不想一味的只会打仗了,我想政治,我想思考,我不想做一个只会拿枪到头来还被自己人暗杀的机器。你会不会支持我?”
萧茜看着陈镜,沉默良久。
“你喝醉了,去睡吧,你今天心情不好,明天我们再说这个话题,可以吗?”
“你觉得有这个可能吗”
“去睡吧,走吧,我们一起。”
陈镜知道自己也许只是借着酒劲说一些胡话,他也不想过多纠缠,随后来到洗浴间冲了个澡,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萧茜已经在他身旁睡着,黯淡无光的看着天花板,随后对着天花板做了一个击发手枪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