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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圣殿。
在克拉克和莫恩落到不远处的一个隐蔽角落, 然后朝着目的地走去时,伪装成店铺的曼哈顿布利克街177a号应声而开,才刚踏入眼前的景象就瞬息变化。一个僧侣装扮的法师出现在他们面前, 笑眯眯道:“你们就是斯特兰奇等候的客人吧。”
史蒂芬斯特兰奇,前外科手术专家后纽约圣殿的至尊法师, 因为“职业”的特殊性, 克拉克略有耳闻。但这算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斯特兰奇在楼梯的尽头望着他们,脸上是预料之中的洞察神情, 看起来不像是斯塔克告诉他他们的来意, 而是在这之前就预知到了现在的场面。
他表情严肃,但自带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和莫恩见到过的几个超英相似又不尽相同。
斯特兰奇没有直入正题,而是带着他们参观了纽约圣殿的收藏品,其中最灵性的一件就在他身后一个劲想往莫恩身边凑, 可惜被克拉克挡得严严实实。
莫恩面色古怪的瞥了斯特兰奇一眼,只觉得这件红斗篷将他所有的神秘气场都破坏殆尽了。
法师装不下去咳了一声, 终于将他们带到空间最深处,被金色包裹的绿色宝石缓缓旋转, 不知名的力量霎时间激活了莫恩的感知。
“这是阿戈摩托之眼, 或者说也是你需要的能够逆转时间的宝石。”斯特兰奇面向他们介绍道。
莫恩抬眉:“你有什么条件?”他既然带着他们来到这里, 就不会只是想让他们看一眼, 但看样子阿戈摩托之眼一定是圣殿的重要宝物,这种能够控制时间的东西价值无法衡量。
法师摇摇头:“我不会把它交给你, 但阿戈摩托之眼曾经在过去遗留了一块碎片, 那是你能够获得的。”
遗留在过去?
斯特兰奇的点头肯定了那个荒谬的猜想:“如果你愿意,我会将你们送回过去,到时候就看你们能不能找到宝石碎片了。”
“因为碎片是阿戈摩托之眼的一部分, 所以它们存在特殊联系,这种紧密的联结加上最近世界出现的异动,才让我有能力穿越时间线,”他看着莫恩,“但你们停留在那里的时间流速是不稳定的,为了确保时空稳定,你们的身份也可能有变化。其中的风险我也不能保证。”
莫恩听到他说的“世界异动”,想到了自己来到新世界的经过,或许扰动这个世界的就是那一道时空缝隙?
她在听到有风险的时候,就决定自己一个人去了,但斯特兰奇接下来的话阻止了她脱口而出的拒绝。
“虽然不能透露太多,但你们应该都能在这次时间旅行中得到某些想要的东西。”他微微一笑。
克拉克轻声在她耳畔说道:“别想丢下我一个人去。”
莫恩走在街上,明晃晃的阳光打在她身上,让她不自觉想躲进阴影里。
现在正是午休时刻,家家户户敞着窗,堪萨斯的午后有些像西班牙的小镇,人们在闲暇时便慵懒的躲在屋子里做一个长长的梦。因此,旁边没有什么人,莫恩也是凭借路标和指示牌认出这是自己最开始来到的小镇——只不过是十几年前的版本——房屋低矮,油漆鲜艳,矮山和麦田交织出亮丽的油画色泽。
所以克拉克到底在哪里?!
莫恩抿了抿干渴的唇瓣,贴着墙角的阴影小步走着。她一直觉得自己不会依赖任何人,但不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啊!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小小的甚至还带了一点肉窝窝的手掌,再看了看自己走了十分钟只经过了六家店铺的行程,第一次陷入了自我怀疑。
这就是所谓“不稳定的时间流速”?让她一下子缩水到了六七岁的年纪。
不仅如此,六七岁的身体状态直接影响到了她的大脑反馈——莫恩闻到街角店铺里飘来的香甜味道,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她用小手抓住迷你黑斗篷的帽子向下拉了拉,盖住还残存着一点婴儿肥的小脸,努力阻挡住外界的诱惑。
笨蛋克拉克到底在哪里啊!
迷迷糊糊的,阳光渗进黑色的衣料里,像是具像化的温暖和柔软将莫恩整个人包裹起来,让她不自觉放松了原本抗拒的姿态,一直冷冰冰的身体好像也慢慢的被暖意附着,她靠着墙角被疲惫和困倦拉入了睡梦中。
眼前的画面浮光掠影般闪烁而过,碎片的记忆清晰展现随后消失不见——老女巫永远沉默的脸,络绎不绝的顾客贪婪的神情,因为她们的药水而死亡的生命,暖呼呼的白色狼崽,再次空无一人的冰冷房间,弥留之际的诅咒,陌生的世界,闭着眼睛的男人,星空和极光一只温暖而粗糙的手将她抱了起来。
“小姑娘,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莫恩睁开眼,看到陌生人时像一只突然炸毛的小兽,戒备又不安,但顾及着自己现在的体型,只能小心翼翼的打量对方。
抱着她的妇人围着头巾,脸上是辛勤劳作留下的痕迹,温暖又明亮的棕褐色眼睛也像是阳光下的橡木林之类让人觉得亲近舒适的模样。
像是察觉到她的不安,玛莎露出慈祥的微笑:“别害怕,孩子,我叫玛莎。你有家人吗,我带你去找他们。”她身后的男孩探出脑袋,颇有些好奇的看着莫恩,却被玛莎拍了一下,怕他吓到小姑娘:“克拉克,去看看乔纳森!”
克拉克?!
莫恩对上男孩湛蓝的眼睛,他朝她露出一个十足友好的笑容来,虽然面庞不尽相似,但莫恩一下子就确定了他的身份。
只有一点,他看起来完全不认识她的样子。
莫恩捏紧了自己的斗篷边缘,看到玛莎诚恳的神情,第一次因为求人而羞耻地说道:“我没有家人了,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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