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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质”这种苦，胖子已经受够了。
更何况，可能也没几个人赞同韦恩小姐不是美貌型。
如果这时胖子说，这种疏离的美貌是“气质”，莫然一定不屑一顾。
很久以后，某个烂醉如泥的夜晚，莫然看着胖子的眼睛，坦言他 “在距离神最近的地方感受到离神最远的距离”。
只是此时此刻，他必定不会相信他会有那样一天。
莫然完全被佩特拉迷住了。
他显出一种很放松的表情。
这两年很难在莫然脸上见到轻松的表情。
“工地现场完全按照模拟舱的场景实施，所有操作实时同步。佩特拉小姐，在这里、和在模拟仓里看到的效果是一样的。”
“我知道，我去过季总的模拟舱。”佩特拉回答。
她现在心里有点乱。
遇见莫然她也始料不及。
她跟地平线的接触，仅仅是胖子这周欲迎还拒的接待。
这远远不够。
她知道她应该直接联系莫然。
但她选择了胖子。
胖子，季节是地平线最大的分包商，先跟他接触，是她与莫然实际接触前有一道缓冲。
她对与莫然的见面有自己的计划。
不过眼前这样她也能接受。
她并不傻，这位莫总的表情她再熟悉不过了。
她犹豫的是，她应该如何回应。
接受，这会是一个机会。
不接受，会产生很多麻烦。
如果是爸爸，他会怎么处理？
佩特拉抿了抿嘴唇。
莫然把这个小动作看在眼里。
莫然热切的看着她。
他不想掩饰。
他估猜佩特拉最多只有二十岁，她轻蹙着眉头，一看就觉得是心里有事。她的眉色极浅，睫毛也是浅灰色，跟发色相同。她的唇色也很浅，这让她看起来苍白而柔弱。她的睫毛正在轻轻颤动，这让他突然想要逗逗她。
“韦恩小姐对成套建筑技术这么感兴趣，真是与众不同！其实，胖子那个是我们最简单的模拟仓，根本不值一提。要说技术，我手上倒是有个拿得出手的……当然了，跟这个项目关系不大……”
莫然欲言又止。
“哪种模拟仓？” 佩特拉果然追问。
“海底测绘。”
胖子瞪着眼睛凑上前来：“海底测绘？”
莫然推开胖子。
他看见佩特拉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莫然点点头：“对。”
“莫总果然是个爽快人，”佩特拉盈盈笑了起来，“闻名不如一见。既然如此，我也直说了。我对成套建筑感兴趣，是因为手上还有一个政府项目。本来今天想请季总带我参观‘森林花园’。好巧不巧，就遇见了您。如果……莫总有空，不如我们一起聊聊？当然了，您刚才提到的海底测绘，如果您有时间，我更想见识见识。”
“有空。不过，我有一个问题，”莫然指着雌猫，故作严肃的问，“我的飞行员在哪儿？怎么能劳烦韦恩小姐亲自动手？”
“我逼他建了个模拟仓，又逼他教我开，”佩特拉咯咯咯笑道，“我呢，就是‘完全按模拟仓的场景实施’。”
说罢她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莫总要是不放心，就来考验一下我的驾驶技术。我们的深度合作，最好从给我一张飞行执照开始。”
“我的标准很严格的，”莫然狡黠地眨眨眼，“胖子，走！”
……
韦恩这个姓氏，对莫然而言是个很抽象的概念—在遇见佩特拉之前。
莫然家登上财富顶端已有五代，时间跨度超过两百多年。
“区区”两百多年，跟韦恩相比，被称为“新贵”。
据说韦恩的姓氏拥有地球上数量最庞大族群，因为这个姓氏起源于“神的时代”。
胖子说这绝对算攀上高枝。
他还说自己沾的喜气就是跟着水涨船高。
莫然听了不以为意。
可这显然是大多数人的看法。
威廉姆是韦恩族主，佩特拉是他唯一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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