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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的车停在车位里。大门口外没人。
莫然刷脸进去，客厅里也没人。
莫然一向把时间码得很准：他进门，胖子端盘上桌。
胖子虽然肉多，但觉少，贼勤快。昨天说好的一早从他这儿出发，人呢？
小徐呢？小徐是胖子的影子，他上哪儿去了？
难道出事了？
莫然摇摇头，不可能。胖子这儿可是出了名的除了小行星砸地球以外，抵得住十级地震、十六级海啸和全球核电站爆炸的地儿。他家里最值钱的东西，可就是武装到牙齿的安防系统了，只要他的车在，他根本不可能出事。
那人呢？
小徐就住在楼梯口那间。果然，刚靠近，一阵呼噜声就传了出来。莫然往门里一看，小徐摊手摊脚睡得正香。
那胖子肯定在楼上，在睡觉！看来这家伙把早上的事忘了个精光。他昨晚上搞到几点？他干嘛去了？
走上楼梯，呼噜声在楼上响了起来。莫然气不打一处来，冲到门口拍门喊道：
“起床！”
“12点，滚！”
胖子嘟囔一句，翻了个身。
莫然拽着被子使劲一抽，胖子闷声吭了一下，把头蒙进枕头里。
莫然又好气又好笑，一脚踹上胖子屁股。
胖子猛的打了个激灵，睁开眼刚想发怒，发现莫然笑嘻嘻的靠在床边。
“莫然？吓死我了。唔？”
胖子的脸皱成一团，蜷在床上像个充满气的河豚。阳光穿过窗户把床照得雪亮，胖子揉眼坐了起来。
莫然见他一脸没醒的样子，“啪”的拍开投影，天花板立刻投下影像。他点了下腕带，换上路上正在看的直播，又把声音调到最大。
“这是ai的崛起，还是人类的宿命？伦理学家担心道德沦丧、社会学家焦虑动荡失序、人类学家害怕受制颠覆。37年， 37年了！他们，是人类的希望，是人类尊严最后的防线！”
激情澎湃的解说瞬间点燃了全场，所有人“哇哇”大喊起来。
震耳欲聋的欢呼让胖子清醒过来，胖子跳下床，调低音响，说：“起来了，起来了，吵得我头都炸了。”
胖子展臂打了个悠长的呵欠，又狠狠敲了一下柜子上的闹钟。
“闹钟？你还有闹钟？”
莫然奇怪的问，他拿起闹钟刚想说话，就听外面响起噔噔的脚步。他刚抬起头，就见小徐出现在门口，一边砸门一边喊道：
“老板，老板，起床啦！”
胖子就站在小徐对面，他啼笑皆非的说：“你是瞎还是咋的？看不见我已经起来了？”
小徐点点头，说：“没瞎。可是昨晚上你让我喊起床，我这不就来喊起床了？”
小徐说完一本正经的又说：“莫总，早！”
“早！”莫然竖起大拇指晃晃，说：“你这执行力，真没人能比得上！”
“烧水，做饭。”胖子说。
“得嘞！”小徐噌的一下消失了。
“这确实是闹钟，而且是世界上设计理念最先进的闹钟！我在这儿一按，就会在小徐床上响，我定时间，闹小徐起床，绝了吧？”
“不愧是你。小徐跟着你也真不容易，你俩真是绝配。”
“一般般吧，最近两年长进不少。嗬，你看这个干吗，哪壶不开提哪壶。赶紧把台给我换掉！”
“马上比完了，怎么，不敢看结果？我就奇怪了，你也不是个认死理的人，怎么跌这个坑里就爬不出来了？你现在赔多少了？裤衩子都要输掉了吧？”
“哎呦喂，别提了。你就别一大早给我添堵了，换台！”
“不换。我每个礼拜都看。你心虚啥？指不定今天就能赢。”
莫然叉着胳膊向后一仰，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影像正在直播一场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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