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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是什么日子？墓园派对？”黑鹰闪切影像，快速切换画面，然后由衷赞道，“整个墓园就你们两人。二人世界？老板，约会的地点很别致！”
画面回到墓地，影像被快进，胖子两人很快走出镜头的区域。
“监控盲区！啧啧，这就是不用我们公司产品的后果。小黑，找一下！噫，看，捕捉不到语音了吧，”黑鹰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派人去环保公司推销我们的系统，他们现在这个太烂了！”
没待众人反应过来，黑鹰又投出一个画面，说：“小黑，测试一下唇语识别。老板，我刚把模型升级到45度侧脸。我本以为45度肯定能识别出来了，没想到嘴的尺寸差别也太大了，还真有45度侧脸露不出嘴的人，让人头疼。我觉得建模不能没法解决侧脸识别唇语的问题，还得想别的法子。译出来了，不，不，你们这个观点我不赞同。虽然现在被实验的对象是动物，但是这只是暂时的。这世上没有平权一说，你们口中的猩猩、猪、羊，在综合智商可以看齐人类。人类原本靠探索和创新走在物种进化的前端，现在你看，人类的探索和创新精神随着年龄增长而下降，而且一代不如一代，与此同时，其他物种却仍然拥有无尽的好奇心和创新性，那总有一天……”
黑鹰说着戛然而止，一脸忧郁的看着前方。
“我们在聊平权、进化的话题？”阿米莉娅指着影像问胖子。
“他脑子混乱，经常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别理他。”
“图像监控能做到唇语识别？难怪你昨天带了个头套，看来以后出门真的要戴口罩了。我知道刚才他说的啥意思了，你说的没错，但我不这么认为。从生物学的角度来看，直接用人做实验当然更精准、效率最高。可我们是人，没法撇开伦理道德。所以我们退而求其次，用可怜的猩猩做实验，这是相互依存的关系。”
“猩猩不是为实验而生，猩猩并不愿意。”
“猩猩不愿意，我们也不愿意。这跟鱼吃虾，你吃鱼是一个道理，这就是‘依存’，是物种的自然关系，不是自然法则。你称之为法则，本身就带有社会属性和主观判定，这违背了科学研究的原则。”
“呃……我这么感觉似乎颇有道理。”
小黑跟着“吱吱”点了点头。
“你跟着点什么头？”黑鹰挠挠头，笑了，“子虚和乌有描述的虚拟场景，缸中之脑能否分辨真伪？您从生物学角度举例，可您和芯片的主人，都是遗传学家。森失海屿，是你的首席研究员，不久前被炸死在实验室里。老板说爆炸不是意外，您并不这么认为，我说的对吗，老板娘？。
“哎呦喂，”胖子一听就乐了，“你这小嘴，可真甜，哈哈哈！”
“我们是去办正事，谁去会墓地约会，你别胡说八道的！”阿米莉娅没好气的说。
“饭来啦，小徐上来啦！”小胖突然从墙角跳出来喊道，“工作服，喜欢这套吗？”
“很好。”
胖子乐呵呵的打开门，小徐刚好走到门口。他接过盘子。整整一盘三明治，胖子满意的点点头，“砰”地把门甩上。
他抓起一块塞进嘴里，边嚼边对黑鹰说：“我没空听你瞎吹，那些字符到底写的啥，你能不能搞定？”
投在空中的影像突然全部爆闪成警灯的红蓝二色，“滴~呜~~滴~呜~~滴~呜~~”尖锐急促的警笛声猛地响起，胖子一惊，送到嘴边的三明治差点直飞出去。
“吱吱，吱吱！”小黑上蹿下跳，胖子呼起一巴掌，小黑一闪躲了过去，整个房间登时安静下来。
黑鹰耸耸肩，摊开手，说：“情绪表达的一种方式。老板，你这个问题真奇怪，我一进门就说我搞定了，怎么还问？”
“你脑回路能不能正常点？情绪表达？懂不懂什么叫克制？难道生气了还能去杀人？”
“在我这里没有问题，但后续处理起来很麻烦，不建议老板用这种方法。”
“你！”
“越说越离谱了，别闹了。”莫然插嘴进来，说，“你说样本太少，能译出来，但读不通顺？”
“是的。老板就发了我一千多个字，能译成这样就不错了。符号我确实是译出来了，只是读不通而已。”
“那个芯片里不是也这种符号，而且数量也很多？”
“吱吱！”小黑猛地叫了两声，立刻投出一屏画面。
黑鹰一脸懊恼的表情，说“对哦，痴呆早期症状。忘了老板娘的芯片。小黑，上！嘿，还有这茬，确实有不少。老板就是厉害，能找到这么厉害的老板娘。对了，老板娘，第一次见面，我有句心里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我已经憋了好久了。”
阿米莉娅惊愕问：“我？对我？憋了好久？”
黑鹰表情严肃，正色道：“是的。试金石在大分子领域取得了有目共睹的成就。可是，你们虽然拥有最尖端的技术，却用来搞美容。空有万年美貌，作用确实浪费宝贵的资源。推动世界发展进步，是精英人类的大脑，这才是真正需要去保护的东西。高超的技术应该用来治疗人类顽疾，我觉得这才是试金石应该关注的地方。”
“美容事业也很重要，赏心悦目才感觉有奔头。试金石想做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有人征求的你的意见吗。你怎么这么多牢骚？见谁怼谁……”胖子粗鲁的打断他，说，“再说了，技术是你想突破就能突破的？试金石研究基因科学就是在为人类谋福利。科学研究是一种玄学，你以为都是写几排代码就能搞定？
“玄学意为‘玄远之学’，以自然为体、名教为用，后来因为无法自圆其说归入佛教成为旁支。这东西强调自己忽悠自己，我是对的，我一定是对的。只要我是有理由的，那我做的就是对的。说了几百年，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其精髓就是在主流意识的大背景下创造坑蒙拐骗的小环境……”
“闭嘴！”胖子再次打断他，“乱七八糟的东西你确实懂得挺多，正经事一点不干。我当年就是信了你的鬼话，才赔了那么多钱。你别扯，你到底有没有搞定？”
“赔钱只是暂时的，我们一定会赢！早就搞定了，我只是表达一下自己的感受。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