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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修建铁路、扩建港口。
他们把煤炭销往全世界。
他们换回黄金，购买枪炮武装兽族士兵，挫败了铁翅皇帝的征服，赢得了皇帝的敕封。
萨马长老的嫡女为硬骨首领生下贵族的后代。
这个男孩成为硬骨的继承人。
波斯血脉变换面孔，流淌在图尔、硬骨和萨马人的血管里，水乳交融、无分你我。
“老季，你怎么看？”
莫然话少不足为奇，老季平日里反应极快，现在脸上却有一种奇怪的表情。
“这些事威廉姆知道吗？”
“瞎，我跟莫然都是昨天才到，这一大早”胖子说着说着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要不要告诉威廉姆？”
老季看向莫然。
莫然眉头紧皱，没有吭声。
胖子挠挠头，说：“这是地平线的生意，跟风向标八竿子打不着吧？”
“不一定。风向标要了隧道经营权。”
“这倒是。我一直想不通威廉姆要隧道经营权干吗。”
“监控车流量，调整投资回报--如果地平线不是特别想要隧道经营权的话。”莫然说，“这是威廉姆当时的原话。真要干的话，还是得跟他打个招呼。”
“招呼什么时候打，怎么打？”老季问道。
“这都扯到哪儿去了。”胖子不满的嘟囔道，“风向标不就一出钱的主，这不是政府项目，也不用他出钱。这笔账彼得罗夫算的清清楚楚的，整一搭的铁三角。你到底怎么想，倒是说啊！”
“儿子你说的没错，彼得罗夫确实搭了一个无懈可击的铁三角。其实还挺让人佩服的。”
彼得罗夫说铁翅愿意开放远东4000公里海岸线，让地平线做可燃冰勘探；如果成功商业化开采，五五分成100年。
千火群岛是当前铁翅探明储备量最大的区域，他思虑周详，愿意拿出两个岛屿，供地平线驻扎100年。
考虑到流动资金补足需求，他用离千火群岛最近的流鬼半岛港口经营收益，作为资金赞助。
真是面面俱到。
地平线做可燃冰勘探，充当的角色，跟用模拟仓技术做建筑工程一样，吃的是技术这口饭。
胖子是地平线最大的承包商，吃的是施工这口饭。
远在三千公里外的千火群岛，胖子又不能贩卖人口，自己人拉不过去，施工这口饭肯定是当地流鬼人吃。
流鬼三个港口的收益，付给流鬼工人当工钱，铁翅政府不吃亏。
还有千火群岛的两个海岛，说是给地平线驻扎。毕竟在海上搞勘探，需要先架设钻井平台，地质勘探需要勘探船，模拟仓下海需要潜水器，这帮人聚在一起，至少是个“镇”的规模。
这些事需要的人手，架钻井平台，肯定当地人干。勘探船和潜水器，是鬼强的船队。地平线有一百多个研究员，半年轮岗的话，最多去一半人。
说是“地平线驻扎”，地平线需要的面积，也不会比两栋楼多多少。
占大头的是当地人和鬼强船队的萨马人。
简直就是打着海洋勘探的旗号，把两个海岛名正言顺租借给萨马公国。
萨马硬骨同族，铁翅又没吃亏。
地平线唯一净赚的，就只有4000公里海岸线可燃冰勘探权了。
当然了，这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权利。
单群一个轻飘飘的“建议”，断送了地平线在海底可燃冰勘探的希望。
他建议地平线加入联合勘探队，在陆域冻土层进行尝试，以降低“甲烷泄露环境代价的风险”。
单群管的是勘探资质的准入。
他的妻子是联合勘探队队长，靠着《能源勘探公约》管的是勘探活动的实施。
他留给地平线的选择是：要么，勘探资质被驳回，苦营多年的勘探模拟仓打水漂；要么，加入联合勘探组，去极地搞冻土层勘探。
胖子感受彼得罗夫的“炙热的感情”时，莫然在北欧“结交了一些勘探行业的朋友”。
“老季，你怎么想？”莫然摇摇头，问道。
“只考虑项目本身，肯定同意。”老季摆出招牌笑容，说，“能用钱买到的权利，肯定要出手。”
“但是？”胖子接口问道。
“没有但是。彼得罗夫拿出勘探权，让我们做‘一件事’，这件事有点贵。贵不贵是钱的事，能买到勘探权，肯定划算。”
“你说的‘算好账’，不算了？”
“这是意外模式，用钱买权利，只要有，就买，无所谓贵贱。”
“瞎，跟没回答一样。莫然，你怎么想？”
“胖子，你怎么想？”莫然反问道，“你把事儿说了，你什么态度？”
胖子抿了抿嘴，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