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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风邶确定自己以前并没有见过晧翎大王姬。他不明白自己对晧翎大王姬的熟悉感来自哪里,这太突兀,也太奇怪了。
这种熟悉感就好像……与生俱来的一样。这太怪异了!
防风邶从来没有对一个人有如此感觉,这让他心里疑惑又惊讶,同时又有些不安。这种异样的熟悉感,让他忍不住想要亲近晧翎大王姬。只要他亲近晧翎大王姬,心情就会不由自主地变好,甚至他感受到了喜悦。
他想远离晧翎大王姬,但是忍不住被大王姬吸引,这让他在教大王姬射箭时,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与她更近一些。
防风邶有想过杀了大王姬,但是他下不了手。每当他出手的时候,心里就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如果他杀了她,他会后悔一生,也会痛苦一生。
晧翎大王姬对防风邶来说太过“神秘”。既然下不了手杀她,那就弄清楚为什么他对她会有熟悉感。
防风邶是有名的浪荡子,他一边教小夭射箭,又一边带着小夭在轵邑城四处游玩。
虽然小夭来到轵邑城有不少年了,但是她很少在轵邑城里游玩。防风邶带她去玩的地方,她从来没有去过。带她吃的东西,她也从来没有吃过。
玱玹见防风邶带着小夭四处玩,不仅没有阻止,反而让她跟防风邶玩的开心些。这段时日,玱玹实在是太忙了,白日里根本抽不出时间陪小夭。如今小夭有人陪着玩,而且还玩的非常开心,他心里也跟着高兴。
今日上午练完箭,防风邶就带着小夭去吃烤肉。两人亲自动手烤,两人的手艺都不错。小夭还有自己特制的秘方,烤出来的肉非常好吃。
这段时日的相处,防风邶对小夭也有了些了解,知道她从小走失,沦落民间三百年,吃了不少苦。还知道她会医术,也会制作毒药。
得知小夭会制毒后,防风邶便要求小夭用毒药来支付他教导她射箭的学费。
小夭见防风邶这么喜欢她的毒药,自然高兴,也愿意制作毒药给他。
“待会我们去哪里玩?”小夭跟防风邶出来玩,都是男装打扮。她做了几百年的男人,装起来男人驾轻就熟,跟男人一模一样,完全看不出来她女装的模样。
“你想去哪里玩?”该带小夭去玩的地方,防风邶都带去过。不该带小夭去玩的地方,比如说歌坊,他也带小夭去了。
“轵邑城还有哪里好玩?”
防风邶想了想说:“轵邑城没有,不过西炎城倒是有不少好玩的地方。”他故意试探小夭,“你想不想去西炎城?”
提到西炎城,小夭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复杂,有怀念、有想念、有嫌弃、有痛恨……
防风邶看到小夭这副表情,故意打趣她道:“西炎王是你的外祖父吧,西炎城对你来说是故乡吧,你就不想回去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小夭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上一片冰冷的讥讽,“那里早就不是我的故乡。再说,那里也不欢迎我们回去。”
防风邶想到玱玹的身份,犹豫了下,再次开口试探小夭。
“你的夫……哥哥……”明知道玱玹是小夭的夫君,但是防风邶不知道为什么不喜欢称呼玱玹为小夭的“夫君”。小夭平日里都叫玱玹“哥哥”,他便以哥哥称呼小夭的夫君。“不是西炎王孙么,他就不想回去看看?”
“西炎早就抛弃他这个王孙了,他也早就抛弃西炎嫡长孙的身份,还回去做什么。”小夭拿起一壶酒,仰头洒脱了喝了几大口,接着说,“哥哥回西炎只有死路一条,他那几个王叔可不会放过他。”
防风邶举起酒壶,与小夭轻碰了下,继续试探:“你哥哥就这么甘心?”
“我哥哥现在有什么不好,虽然他回不去西炎做王,但是他早晚要做晧翎的王,你说他为什么要回西炎?”晧翎王只有两个女儿,日后王位会传给身为大王姬小夭的夫婿,也就是玱玹。再者,一直以来,晧翎王都把玱玹当做继承人培养。
防风邶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现在听小夭这么说,他微微怔了下,接着他漫不经心地笑着说:“换做是我,我会不甘心,我会想尽办法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你的意思是你要是哥哥,就会回西炎,然后想尽办法做西炎王?”
“没错。”
“你没有经历过我和哥哥小时候的事情,西炎对哥哥来说早已不是家,而是一个让伤心又痛恨的地方。”小夭并不知道防风邶在试探她,不过她也没有说实话,“哥哥的王叔们不折手段地争夺西炎王,而哥哥却不屑当西炎王。再说了,当晧翎王并不比西炎王差。”
“你哥哥就不想报仇吗?”
“报仇的方式有很多种。”小夭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日后哥哥的王叔真的当上的西炎王,到时候哥哥率领晧翎大军打过去就是了。以哥哥的王叔的昏庸,他即使做了西炎的王位,也当不好西炎王,那个时候攻打西炎不是什么难事。”
正在喝酒的防风邶被小夭这句话惊得呛住了,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咳咳……”小夭这番话实属惊人,甚至可以用“异想天开”来形容。“你还真是敢说。”
小夭很不以为意道:“有什么不敢说的。”
防风邶没想到西炎王孙是在打这个主意,这还真是匪夷所思,但是又让人觉得好像有些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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