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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说话，因为她说对了。
崔柠将手放在胸前，手指微动，过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口：“既然如此，一门心思想要保护肖佩佩的你，就不应该让她暴露出来。你还是没有思考万全。”
我还是没有说话，这个女人是在羞辱我？
崔柠缓缓转动手腕，在我紧张的目光中，她抬起手臂，露出手枪底部的弹匣。
是空的，弹匣没有安装在枪上。
我一瞬间松了口气，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崔柠从衣袋中重新拿出弹匣，装进枪里，我再次绷紧了肌肉。
她却直接将枪收了起来，看着肖佩佩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吓着你了吧？”
肖佩佩点点头，还是有些惊魂未定：“真的……木宁姐你吓死我了！”
崔柠双手合十冲肖佩佩拜了拜，然后看向我：“收起你的异能吧？我要是真的有一丝伤害肖佩佩的念头，之前就不会把枪交给她。”
我瞪大了眼睛望向崔柠，这女人把枪给过佩佩？！那我整的这出到底算？！
是什么时候？！
当看到肖佩佩承认的眼神之后，我彻底凌乱了。
结束了。
这场对话结束之后，不，从我选择把枪对准肖佩佩的那个选项之后，便结束了。
我与陈凡肖佩佩二人，再无结伴同行的可能。
陈凡恐怕是在测试我，若是我通过了他的测试，或许他会邀请我加入他。
但是现在，陈凡绝对不会再生成一秒让我加入他们的念头。
因为我就是他口中那种会为了生存做出任何事情的人。
他不会让任何有可能伤害肖佩佩的人加入。
哪怕我故意卸下了弹夹，哪怕我真的没有伤害她的意思。
只要我将枪口对准肖佩佩，在那一刻，就已经碰到了他陈凡的红线。
从此之后，同行可以，结伴再无可能。
这样也好。
我不惧死亡，若已成终局，我想我会从容赴死。因为我的命早已不再属于自己。
可是只要还有余地，只要还有选择，我就会拼命挣扎。
因为这条命，是两个人换的，我没有资格用它来拯救别人。
只要还有活下去的空间，我就会为了生存做出任何事情。
所以，我从未想过要加入他们，也根本不想加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