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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婵冷静的起身,和不远处的瞫崇婉对视一眼,瞫崇婉也知道了点什么,安抚了太夫人,让婢女带着使者去了后院。
后院厢房,婢女们都退去,只留下璟和小夭,以及带着面具的使者。
小夭红了眼眶,却始终不敢面对高辛王。
玉山之上,她跟着高辛侍女下山,那侍女说,陛下不要她了,因为她说野种。
从娘亲和父王和离后,所有的风言风语都出现,说娘亲和赤宸有私,说自己不是父王的女儿。
所以是这样,父王才不到玉山接自己。
“陛下。”璟拱手行礼:“今日璟同表妹大婚,不知陛下前来,怠慢了陛下,是璟失礼。”
高辛王抬手,并没有接璟的话。
他看向璟身后的小夭,声音有些颤抖:“今见你过得安逸,朕也放心了。只是,你成婚,朕怎么能不在呢?”
小夭偷偷抹去泪水,福身:“多谢陛下挂念。”
“小夭……”高辛王上前几步,“当年你的四位叔叔起兵,我无暇顾及,便觉得你在玉山最安全,可朕却没想到,你却偷偷下山,再无踪影。”
“陛下认错了,我是名为小夭却不是大王姬。”小夭扯住璟的袖子,她已经泪流面满,她很想问父王,自己到底是不是父王的女儿。
可如今,她已经成了瞫氏之女,父王也有了新的妻女。
“陛下,晚生招待不周,已经命人备下席面,然今日大喜,亦是璟和妻子的大日子,恐无暇顾及陛下,还望陛下莫要怪罪。”璟再次行礼:“陛下可安心,无论身旁的女子是何身份,她都是璟的妻子,璟会重之爱之,必不会让她受委屈。”
“阿珩,我们的女儿长大了。”高辛王欣慰的抚摸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小夭,这是你娘留给你的。”
当年西陵珩生小夭时难产,失去意识意思用灵力为小夭写下一封信,后来西陵珩醒过来,这封信也就没有再给小夭。
“你娘从来没有抛弃你,是父王对不起你们。”高辛王拿出信件放在桌子上,他用目光看着眼前已经亭亭玉立的孩子,忽然想起小夭小时候缠着自己变大老虎的样子。
手边灵力凝结,一只老虎忽然出现。
“孩子,我也希望你幸福,无论是什么身份。”
小夭再也忍不住,扑到高辛王哭着喊爹爹。
璟在小夭身后,红着眼眶。
“是爹爹不好,是爹爹不好。”
“既然陛下知道自己有错,何苦还要过来。”西陵婵打开门,她神色冰冷,死死的盯着高辛王。
西陵婵冷笑,“陛下,小夭如今是我的女儿,是西陵氏的血脉,不是高辛的王姬。”
“娘……”小夭抬起满是泪水的头,她知道西陵婵是对当年爹爹和娘亲和离的事情心存不满。
“小夭,璟。你们出去,满屋子宾客都在等,我有几句话问陛下。”
那一天,西陵婵和高辛王究竟谈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只知道高辛王留下了一道秘召,同时请求小夭和璟完婚后来一趟高辛。
夜,宾客散去。
小夭早就梳洗完毕,卸下了新娘妆扮,白日里见到了父王让她五味杂陈,虽然认下了父王,但她心中始终有结。
还有娘亲留下的一封信,她并没有勇气打开。
还有就是……
前几天新婚前,西陵婵曾找来了两个有经验的嬷嬷教给她些事情,那时候她光顾着睡觉了,一点没听,到现在犯了难事。
趁着璟还没过来,她赶紧去摸了摸鞋底,那是嬷嬷帮她塞进去的,说是能帮助她。
是一个很小的书,她迫不及待的打开,里面的内容却让她红了脸。
虽然梦里她曾经梦和白头城的幻境里都经历到过一点点,可毕竟只是梦,真到了这一步还真有点胆怯……
“只见那葵儿扶住赤条条的……”小夭不自觉的说出口,缓过神来的时候璟已经到床边了。
……
“璟哥哥……”她赶紧把书藏在床底下:“我什么都没看!”
不知道是害羞还是被红烛照的,璟的脸和耳朵也红极了,他坐到小夭身边,轻柔的抚摸她的脸:“不怕,我们一块学。”
小夭拿枕头打璟,那书却掉了出来。
画面却被翻到最香艳的一幕。
小夭想去拿,却不小心将璟扑倒在床上。
四目相对……
红烛燃尽,春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