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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在粗制的火把顶端不停的高低舞动，带动着橙黄的光线在洞壁上如潮水般翻涌。
姜九林低头还没看清是踩到的是什么东西，眼里又有两个巴掌大黑影忽闪而过，消失在碎石堆里。
他把火把举向黑影消失的地方，可碎石乱布，石缝错乱，哪还看得见刚刚跑过去的是什么。
可能是老鼠吧。
他心里也没太在意，又看向刚刚踏脚的地方。
地上是一摊黄白之物，看着让人作呕。
里面还混杂了一些黑色的碎片在火光下反射着幽暗的光，其中六条形状细长，很明显是昆虫的足，但没有什么明显特征，看不出是什么虫子。
矿洞里有些蛇虫鼠蚁的也正常。
姜九林踩到虫子的脚使劲在地上蹭了蹭，觉得鞋底还是不够干净，又在边上的碎石棱角上刮擦了几下，接着继续边大喊着刘叔，边向矿洞深处走去。
矿洞的两侧洞壁上渗出薄薄的一层水幕，落到地上，汇聚成几条小小的水流向低处流去。
姜九林跟着水流一路走去，叫喊的声音已经开始变得沙哑，回应的却只有自己那逐渐变弱的回音。
就在喉咙已经喊得干燥难忍，感觉下一刻就要着火的时候，脚步被两侧洞壁崩塌下来的碎石完全封堵住了去路。
幸运的是，这里的碎石都不是很大，用点力应该都能搬开。
姜九林把火把插在一边的石缝里，双手合拢，在洞壁上接了一点渗出的水，仰头喝下润了润喉，便立即拿出背在身后的铁锹开始移动起前方的碎石。
洞穴里呼唤亲人的回音刚刚消逝，又响起了石头不断滚动的声音。
姜九林开始自责自己的劳动经验不足，为什么没在值班室找几双劳工手套，才清理不到一米的距离手上已经磨出了几个血泡，不过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的放慢。
石头碰撞声在这个双臂展开都不够宽的矿洞里跌宕回响，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节奏悄无声息地变快了许多。
当姜九林注意到这一点的时候，心中的疑惑让他停下血泡已经被磨破、鲜血直流的双手，仔细地聆听。
石头落地声很快变得很轻，却仍旧在持续，原来刚刚是有另一个声音和他的重合叠加了。
一定是有人在碎石的对面清理！
“刘叔！”
姜九林兴奋地大喊。
很快，整个矿洞都安静了下来，除了自己的心跳，和火把上火焰跳动的细微声响，似乎从来没有过其它任何声音，怕是刚都是救人心切，在这幽暗环境里产生的幻觉。
“刘叔！是你吗！”
姜九林不死心，又喊了一遍。
依旧安静。
就在他低眉轻声哀叹了一声，以为奇迹不会出现的时候，一声细微到模糊不清的人语似有似无地飘入耳朵，在脑海回荡。
“刘叔！我是九林！”
又大声喊了一声之后，姜九林连忙把耳朵贴上碎石壁倾听。
“九林！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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