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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
老头儿博士见到两人，随口把一旁的助手支开。
听完赵资有的讲述，老头儿博士思索片刻，而后嘿嘿一笑。
“丫头，你面对那狮子和这次这头娃娃鱼的时候有没有感受到恐惧？”
“有。”
“能不能感受到它们的情绪？”
“能。”
“这就对了。”
老头儿似乎是还没吃午饭，从兜里掏出一支营养液喝下去，才继续说道：“使用过这些普通基因液的战士，已经不是纯种人类了，但不论是掺入的基因等级、还是个体生命潜力都不高，陈英小丫头的力敏数据我看过，已经是普通基因液战士中的佼佼者了。”
“除了纯种人类，绝大多数生物都会遭到这些超级生物的震慑，按照你们所说的情况，现在可以大胆推测，这一类超级生物是通过头顶那个肉球来与其他生物交流的，纯种人类并不能接收到其中的任何含义，普通基因战士体内混入了其他物种的基因，通过一些细胞层面内的一些基因表达，则可以初步接收到那些超级生物吼声中蕴含的情绪信息。”
赵资有疑惑，问道：“普通基因液？不是能随着功勋积累逐渐使用更高级的吗？从最低级的一等到二等三等什么的。”
“不，守护者所用所谓的一等二等三等，乃至五等，都是普通基因液。积累功勋逐级使用，其中一个原因是产出有限，另一个，是为了保护人体。”
老头儿博士坐下，娓娓道来：“最早期的基因液是不需要分等级的，死亡率高达80，剩下的20中，也大部分是失败但侥幸活下来的。只有极其小的一部分人会成功，但也会付出包括但不限于人格方面的副作用。”
老头儿博士顿了顿，“你刚醒那会儿的人格测评就是以前用来测定基因战士是否性格稳定、人格正常的评定方法。”
“现如今分了等级，普通基因液就可以更容易被人体接受、融合，逐步获得其中蕴含的一些特性。但用了这些普通的基因液，发展潜力就已经一眼看到头了，拿综合力量数据来说，除了极个别，绝大部分基因战士力量达到28到30个单位力就到头了，陈英丫头还算效果好一点的，预计用完最后一支五等基因液能达到32个单位力左右。”
“咳，跑题了。这些普通基因液，并没有什么高下之分，不同种类仅仅是效果不同，但它们有一个共同特点——都取自畸变生物，比那种臭鱼烂虾级别的强一点，但又比不上头顶结肉球的超级生物，层次跟你们刚才提交的那条鱼差不多吧，有点能力，但不多。”
“合着我们刚交上去的东西就给送你这儿来了。”赵资有在老头儿博士一大堆饱含知识的讲述中准确提炼出了其中最废话的一句，至于原因，他都听不懂
老头儿博士捶胸顿足，没见过这么笨的
“说完这些，就该说说你了。”老头儿博士看着赵资有。
赵资有跟陈英听着。
“之前我跟你们说过吧，那种肉球疑似这一类超级生物的交流器官。”
“说过。”赵资有回答。
“如果说之前我还不能确定，但你的这个例子就让我明白了。”老头儿博士无比严肃，“你，已经是一种超级生物了。”
“你咋不说我是超人呢？”赵资有感觉有点扯淡，自己只不过是力敏素质什么的强了点，怎么就超级生物了。
老头儿博士也不反驳，在兜里拿出一张微缩版的x光片。
图中可以看到人头部轮廓，头骨、颈椎骨清晰可见，而在头骨内，贴着额顶的地方，有一个圆形的白色块，无比显眼。
赵资有心里一动：“你该不会说”
“对，这就是你的脑子。”老头儿博士把x光片放回兜里。
老头儿博士有些唏嘘：“当初我无意间发现你脑子里多了个硬块，我本来以为那是恶性肿瘤什么的东西，当时还以为实验材料彻底废了，所以就装到自动代谢培养仓里，时时观察，想收集最后的数据来着。”
“几个月来，我亲眼看着这东西从小到大，最终变成一个如同艺术品的球形。”
“你的基因已经远远超过我们这些普通人类了，起码跟那个大狮子、大鱼一个层次，所以才能‘听到’它们说话。”
“换句话说，你已经不是人了。”
这句话引来了赵资有的不适，“你瞎说什么呢，我就是人啊，不是人是什么。不过，既然能听懂它们说话，那我能不能让它们也听懂我说话呢？”
“好好好，你是人。”老头儿博士依然笑眯眯地，这哄孩子般的语气让赵资有一阵抓狂。
虽然心里不舒服，但赵资有这个坚定的唯不知道什么主义战士还是觉得自己就是人，人的模样、人的行为、有完整健全的人格，这不是人是什么？这种自由心证的玩意儿实在难以明确的画出一道界限来，因此赵资有并没有过多质疑自己。
“理论上是应该能的，只不过你不见得有机会去尝试，这些超级生物一个个强大无比，谁也不能保证它们不会在下一秒就将你撕碎。”
“严格来说，使用过普通基因液的基因战士，也都不能算人了。他们的力量、速度、反应、控制力等等，这些都来源于其他生物，而且还是畸变生物。关于这些不可查证的、可能存在的缺陷或是隐患，我们没法保证它不会出现在基因战士的后代中。如果这份基因蔓延向全世界，一旦发生问题，这更是灾难性的打击，这也就是基因战士不得与普通人通婚、繁衍条例制定的原因所在。”
“至于你是不是人，这玩意儿不好界定，只能看你自己怎么想了。对了，来都来了，让我收集一下数据。”
赵资有乖乖地让老头儿博士一番检查，抽血、剪两根头发、收集皮屑、扫描全身
老头儿博士给赵资有做了个全身体检，又随手塞给赵资有一把“高蛋白”，以缓解赵资有的心理饥饿感。赵资有用通讯器加上老头儿博士的联系方式，虽然出于隐瞒身份的目的，在通讯器上不能说重要的事，但以麻雀的身份找老头儿博士要点资料、问点事啥的还是没问题的。
“老头儿，再给我打包一点呗，还挺好吃的。”肉虫进嘴，有一种顺滑的口感，赵资有吃着说道。
“产量有限，实验室的产出都有上交额度的，你吃的这一点，已经是最近一段时间剩下来的大部分了。”老头儿博士瞪了他一眼。
看到赵资有吃完手里最后一条“高蛋白”，老头儿博士挥挥手：“走吧走吧，该问的都问了，别在这碍事了，耽误我研究。”
“走了，老头儿。”
赵资有心满意足地跟着陈英告辞离去。
路上，赵资有莫名想到了某些搞笑诈骗：我是超人，被氪石封印了，v我50助我解封。我，超人，打钱！
赵资有一阵傻笑，让开车的陈英感到一阵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