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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厉凶猛的表情瞬间垮了。
他冷冷看着眼前，大半夜把他叫来军区的狗东西，“睡吧，你大半夜把我叫到这里要做什么。”
“你个狗东西今天要是说不出初一十五，我一定用手术刀把他解剖了！”
顾渊完全没有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面。
他眉眼清冷。
“笙笙最近反复做噩梦。”
“噩梦有什么稀奇，自从司黎那女人逃婚后，我还天天做噩梦呢。”
手指好痒。
想要解剖了狗东西这个该死的恋爱脑，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恋爱脑！
他一定会把他的恋爱脑做成标本。
让世人观赏，恋爱脑的脑子里面全部装得都是屎一样的玩意！
妈的！
为他妈个噩梦大半夜把他叫到这里来，除了顾渊这个狗东西也是没谁了！
“苏家。”
“什么？”
薄厉猛然看向顾渊，“你是说姜笙最近做的噩梦是关于苏家？”
“嗯，准确说是老师。”
“不可能！我的催眠术是老师亲手教授！我手里面被催眠过的患者， 没有任何人还能想起让他们痛苦的记忆，哪怕是以做梦的形式也没有出现过！”
薄厉皱眉，“再则你还给她用了老师亲手做的安魂香，她更加不可能想起，更不可能做这样的梦！”
“她问我，她是不是遗忘了什么。”
“怎么可能！”
薄厉发出土拨鼠的尖叫，他想了想后，“你能让我带她回去做实验研究吗？”
顾渊淡淡看向他。
“我能把你的头拧下来当球踢吗？”
“哦，这个玩笑不太好笑。”
薄厉吞咽着口水，他脖子处一阵凉意，“我回去研究研究老师留下的笔记。”
“嗯。”
顾渊转身回去。
“阿渊我听说你回部队了？”
见顾渊回头看向他，薄厉眉头紧皱，“你自身的情况，并不适合回部队。”
“我心中有数。”
薄厉还想说什么，见男人凤眸幽深看着他。
他选择了闭嘴。
回到房间，昏黄的灯光下，姣好面容的女孩，她闭着眼睛却眉头紧蹙。
如瀑微卷的黑发，散落在她身后，她侧躺着，被子下的身体蜷缩成了一团。
她极其不安。
犹如他当初见她第一面。
她小小一只，浑身都是血和污垢，瘦小的身体蜷缩在角落，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满眼惊恐和防备得看着他。
他见她第一眼，他就知道她是老师的女儿。
温婉说的没错。
她的这张脸跟老师太像，不是皮囊而是骨相。
他指尖描绘着她的轮廓。
那些仿冒品根本不知道，他认出姜笙，并不是看得她与老师相似的脸，而是她的轮廓。
这才当初他能在一堆仿冒品中找到姜笙的原因。
“乖女孩，阿渊哥哥陪着你。”
他温热的指尖停留在她紧蹙的眉心，声音磁性温柔。
姜笙转身，有所感抱住了他的手，她脸习惯性蹭着他手心，睡梦呓语，“哥哥。”
顾渊眼神温柔似水。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