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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桌旁的纸箱里装满了啤酒瓶,溢出来瓶子横躺在地上,烤架里的炭火也慢慢熄灭,喝醉的刀哥在一众小弟的搀扶下走向墙角一阵狂吐。
包子鱼注意到墙角旁坐着的那个客人从9点钟就已经在这里了,点了一桌子菜到现在也没有动一筷子,刚开始以为他在等朋友,但是一直没人过来落座,仔细观察了一会发现他一直坐在原地时不时的颤抖着,卫衣上的帽子遮盖了大半脸庞, 昏暗的灯光依稀看的见他红的诡异的嘴巴,旁边的呕吐物溅到他的裤脚上,他也无动于衷呆坐着,突然乌云盖顶,空气里弥漫着躁动的气氛,闷热的气温压得人喘不过气。
一阵低吼声响起,呆坐的男子猛然暴起扑向离自己最近的黄毛,毫无防备的黄毛应声倒地,碎肉混合着血液瞬间染红了地板,黄毛挣扎了一会便毫无反应任由男子撕。
这一突然的举动吓得刀哥和一众小弟像是被定了身一样呆站在原地,一道酝酿已久的闷雷轰然响起,诡异的男子缓缓抬起头,嘴里锋利的牙齿还在咀嚼着,血肉猩红的眼珠盯得刀哥醉意全无。
身边飞机头的小弟看着地上躺着的黄毛怒上心头抄起地上的酒瓶子朝着男人挥去 “操你妈的 动我兄弟。”
诡异的男子似乎感受到他的怒意放下手中不成人样黄毛发出一声低吼便向他冲来,刀哥和几个马仔看情况不对劲早就闪到一旁,只剩他孤身一人站在原地,随着双方距离的拉近,看着诡异男子狰狞的面孔他感受到了一丝紧张。
包子鱼声情并茂大喊道:“喂,来抓我啊,嘴里高唱着丑八怪咿呀咿呀啊啊啊,能否别把灯打开,”边唱边做着滑稽的动作。
诡异男子突然转过身嘴角轻轻上扬似乎是在对包子鱼的歌声的肯定,不理飞机头转身便朝他奔来,包子鱼不由得冒了阵阵冷汗“你大爷的 这还真奏效啊。”咽了咽口水,拔腿就跑,心想道“嘿嘿,我可是校足球队的每天在球场的时间多过在教室的时间,你能追的上我?”不由的轻蔑一笑。
但随着低吼声愈发接近,包子鱼微微转头一瞄诡异男子离自己越来越近,咽了咽口水大腿根发力使出去饭堂抢饭的速度立马又拉开了一段距离刚想松口气,发现诡异男子立马又追赶上来仿佛是在逗弄猎物一样,包子鱼冷汗狂飙,更让人绝望的是自己跑的方向竟然是死角。
路越来越短,视线里只剩一堵墙。
包子鱼转过身背对着墙,看着满嘴血迹身上还沾染着一些肉屑的诡异男子一步步向着自己袭来,两人距离不断拉近,包子鱼似乎能闻到他嘴里血肉混合着唾液的腥臭味,一股寒意由下往上而升起,现在真是光腚惹马蜂,能惹不能扛。
“完了,这下真的死定了,该死活不了,要死吊朝上,妈的,老子和你拼了!”
包子鱼紧握十指怒视着诡异男子,蓄力挥拳迎上,没等来拳头与脑袋亲密的触感,只听见纸片撕裂的声音诡异男子脚下一空,身影一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包子鱼看着地上突然多出来的一个洞,原来排污水井的井盖不知被哪位好汉偷了,这小偷咋想的还铺了一层报纸在上面。
劫后余生的包子鱼大口喘着粗气说:“我去 谁这么没公德心偷井盖还铺一层报纸在上面掩人耳目,得亏自己运气好没有踩上去。”
抬头看向井下,诡异男子被困在里面,小腹以下浸泡在水中,狭小的空间限制了他的行动,双手一个劲的抓着井壁,锋利的指甲刮出一道道抓痕,猩红的眼珠死死地往上盯着,嘴里咆哮出阵阵怒吼,看的包子鱼头皮一片发麻,赶忙拿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简单的描述了事情的经过,便挂断了电话,等着相关部门来过来处理。
不远处传来呼喊声“鱼仔你在哪儿,鱼儿!”郑民和王胜迪手里抄着菜刀的板砖出现在视线当中看着安然无恙的包子鱼二人皆是松了口气,手里紧握的家伙事也缓缓地放了下来。
“鱼儿那个家伙呢?“郑民左顾右盼问道。
包子鱼指了指不远处的井洞说道:”掉井里了,你们注意脚下,别掉下去了。”
郑民和王胜迪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看着井下的诡异男子,两人止不住的咽起唾沫。
王胜迪开口说:“鱼仔,我怎么感觉这人像得了狂犬病啊,见人就想咬,那眼珠子红的红的就像疯狗一样,太瘆人了。”
包子鱼说:“确实像一只疯狗,但我总感觉他像咱们看的电影玩的游戏里的丧尸,我去,不会真有这玩意吧。”
三人伸头齐刷刷看向井底的男子,顿觉一股不祥的预感。
包子鱼说:“我报警了,等他们来处理它,咱们先回店里。”其余两人点头回应。
突然一阵阵排山倒海般的尖叫声混合着车子的警报声如同巨大的海啸一般,向四周袭来,周围建筑的玻璃应声破碎,声浪冲的地面也在颤抖,三人的腿都有些发软,王胜迪更是不停的压着抽动的小腿。
包子鱼左右眼狂跳 “赶紧回店里!”三人拔腿狂奔,楼房里的惨叫声层出不穷,烧烤店门口空无一人,只有角落里的黄毛静静的躺着。
包子鱼把铁皮门从上拉下锁好,再关上玻璃门,双重保险。三人大口的喘着粗气,第一时间便拿出手机打电话问家里人平安,郑民的父母正在拉斯维加斯度假,此时正在赌桌上大杀四方接到儿子的电话以为他又没零花钱了,听着电话那头一片安详,郑民笑道:“是啊,嘿嘿嘿,谢谢老板。”
王胜迪一脸焦急的嘟囔道:“妈呀 我家里电话打不通!”
包子鱼得知在大理游玩的父母安然无恙后挂断电话,悬着的心骤然放下,看着无比郁闷鼠迪,他也不知从何安慰,只好伸出手搭在他肩膀上宽慰着。
门外街道上脚步声逐渐加重,只听见一前一后你追我赶,随着一声声惨叫不一会只剩下阵阵撕咬声,屋子里包子鱼眼神示意两人往楼上走,三人踮起脚,屏住呼吸静悄悄的摸上了二楼。
打开房门走向天台看到街道已是一片惨象,发狂的人不停的追着活人撕咬,几辆汽车撞在一起飘起了阵阵浓烟与火花,车窗内与街道上满是血迹和尸体,绝望的尖叫声,兴奋的怒吼声,汽车的警报声合奏成令人感到恐惧与悲痛交响乐。
包子鱼连忙拿手机打给栋哥,嘟嘟嘟。暗淡了刀光剑影
远去了鼓角铮鸣
眼前飞扬着一个个
鲜活的面容
湮没了黄尘古道
荒芜了烽火边城
岁月啊你带不走
那一串串熟悉的姓名。
几十秒的彩铃声漫长的就像一部电影,“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包子鱼挂断电话,只能在心中祈祷栋哥和小飞没有遭遇到他眼前所看到的这些景象。
沉默中,三人的手机同时响起,不约而同的收到了同样的的短信,“同志们,广大的同胞们,现在形势十分严峻,我市遭到了不明的生化袭击,涌现了大量的以向活人为攻击为目标的感染体,被感染者撕咬或者抓伤的人会在极大概率会在12小时以内转化为感染者,看到这条消息的市民请寻找庇护所躲藏好,原地等待救援,市政府正领导着警察部门与人民军队全力清扫江宁市区内的感染者,保护人民群众的人身与财产安全,望万众一心,早日取得阶段性的胜利。
远处一阵爆响,火光冲天,滚滚浓烟扭曲成怪异的姿态,向着远方飘去。
几人面面相觑,一场严峻的战役打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