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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清拼命的向南跑,他很快躲避了追击。“天使”从大楼的废墟里钻了出来,他(她)们灰头土脸,愤怒的吼叫着。
晚上,常清来到城市的郊区,他走进一家超市,拿了一个包背在身上,他又拿了一一些生活用品使劲往包里塞了塞,然后离开了。
“常静,咱们还要接着往南嘛?是不是可以向西北大沙漠走了!”“再等等吧,再等等,接着向南吧。”
常清走出郊区来到一处村庄,这里还有几间房子亮着光,常清敲了敲门,一位老人打开了院子大门小心的探出头来。
“您好,老人家,请问今晚上我可以在您这里过夜嘛?”“你是,你是军方的人嘛?”“我?不不不,我不是军方的,我之前上过战场,算民兵。”
“嗯嗯,明白了,进来吧。”常清走进院子说:“老人家,您是怕军方来抓您上战场嘛?”
“哎,倒是没让我上,不过我的孩子们都去了,还不知道生死如何呢。而且,我看军方内部也不和啊!”“不和?是发生什么事了嘛?”
老人带常清进入房间,两个人坐在床上说:“之前军方过来征兵,我想留一个孩子,但是征兵的死活也不肯,都要带走。”
“我的几个儿子刚被带上车,另一辆军车就来了,车上下来几个人,他们拿着枪就和之前的那些军人对峙起来。”
“他们的意思是,说我们(农村人)几十年都不容易,现在一个孩子都不留下,是想让我们(农村人)绝后嘛?”
常清听后说:“那后来呢?没有松口的?”老人说:“没有,不久一辆军用轿车开了过来,下来一个军官把后来的那些人大骂了一顿,之后就把征到的兵都带走了。”
常清说:“哎,国难当头上战场本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但是一个孩子都不留就太过分了。”常静说:“尤其是现在,这仗根本就不是在保家卫国,这是在消灭人口!”
老人说:“再后来,执法队的把地也给收走了,牛,羊,还有很多家禽家畜都给拿走了,说是为了防疫?!”
常清说:“嗯嗯,想到了,合着这一百年发展个寂寞呗。”老人叹着气拍着腿说:“就这样吧,就这样吧,反正自从太阳落下后,就彻底没人真正关心我们了。”
老人排着腿愤怒的说:“哼,我看他们也快了,说不定哪天就从田里再出现一个人带着百姓一块起来呢。哎,你早点睡吧。”
老人离开房间,常清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常静说:“老人说的对!圣人就是从田地里长大的,他们太害怕了,所以农村才那么多年一直发展不起来。”
常清说:“包括征兵也是吧?这样说不定圣人就混在里面,一旦战死了,他们就可以继续掌权了,对吧?”
“对,这也是一个原因,不过未来可不只是有圣人。一个圣人倒下了,还会有其他圣人出来,只要人们愿意,每个人都可以是圣人。”
第二天一早,常清被远处炮弹爆炸的声音惊醒了,他立刻起床稍微收拾了一下房间,背上包就往外走。他看见老人开着大门一个人穿着寿衣坐在门槛上,呆呆向东边看着。
常清走到老人身边说:“您这是干什么呢?”老人手里揣着一瓶还未开封的农药说:“等我的命运罢了,你快走吧,敌人估计很快就上来了,鬼子又要进村了。”
“我去叫村里人收拾东西一起向西,大家还能活下去的!”老人笑着摇着头说:“不了不了,我们这一代人也就这样了,去哪都一样,都是被抛弃的命。孩子,你快走吧,说不定未来你能赶上好时代。”
常静说:“常清,走吧,敌人进攻的速度可能比想象的还要快,现在必须抛弃他(她)们,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必须活下去,未来才能救更多人。”
常清狠下心,他感谢了老人的款待后向南继续走。村里的其他老人也打开门,他(她)们手里拿着绳子和农药看着常清逐渐远去。
常清走进农田,农田因为气候与其他原因早已经荒芜,即使敌人不再进攻,村子里的人也会饿死,根本没有人给他们送吃的,连合成食品都不会送。
常清刚翻过山,敌人就进了村。有的老人喝下农药走进房间,有的吞下药物踢开凳子在房间里自尽,有的则跳入井中……没有人来拯救他(她)们。
常清听到身后村子的方向就传来枪声与爆炸声,他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常静叹息说:“或许,他(她)们自己离开,比敌人虐杀强的多……。”
常清说:“重点是,这一切本不应该发生的!他(她)们做出一辈子贡献,但是获得了什么?还有那些牺牲在前线的战士们!我们是打不赢嘛?我们是根本就被卖了!”
常静没有说话,他只说了一句:“四十几年前,妖星移位,你知道那个预言吧?”“知道,所以那时候很多孩子都不让生出来。”“没用的,该来的总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