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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存在？”
听到阳承的话，牧云愣了愣，眼神思索。
他知道尘墟的破灭，但却不知道尘墟为何会再次重生，关于尘墟破灭到重生的这一段历史，牧云此前根本就没有听闻过。
如果说之前的那段历史，像是被人故意遮掩了一般，那这段历史就是被彻底从时间长河中擦去，再也没有了一丝痕迹，也没人提起。
牧云隐隐感觉，这段历史才是真正需要遮掩的东西，而且很可能与渡瞳老祖说的，主宰之上的存在有关。
“阳承，你还记得那段往事的具体细节吗？”
“殿下，我也只记得这些，其他的想不起来了。”
一声询问后，牧云心中暗道一声果然，而后将目光继续投向了天宇。
苍穹之中，渡瞳老祖与上十位顶尖大能，以及其他造化境静静伫立，散发出的波动令天穹震动不止。
突然，原本在威压下颤抖的苍穹蓦然停了下来，四周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就在此时，牧云的内心突然感到一阵悸动。
那是一种莫名的畏惧，就好像将要见到什么不可名状的恐怖一般。
下一刻，随着一道道法则的气息冲天而起，牧云的视线中，一切都扭曲了。
翠绿的屏障波动着，似乎在阻挡着什么，外面一片光怪陆离，视线与感知都无法探出半分。
隐隐之中，牧云只感觉，好像有什么跨越了无尽时空，降临了此地一般。
半响后，一片光怪陆离中，一道震彻心神的嘶吼声响起，那声音就像是古神的低语一般。
哪怕是有屏障的阻挡，嘶吼声依旧传到了屏障内。
听到嘶吼声的一瞬间，牧云身侧，阳承瞳孔一缩，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而牧云脑海中，万妖典剧烈的发出一阵阵金光，稳定着牧云的心神。
可哪怕如此，牧云此刻依旧感觉头昏欲裂。
这是什么东西？
牧云紧咬着牙，顶住威压，抬头望向苍穹。
万妖典的金光包裹住牧云的双眼，混乱之间，他似乎看到了一张破碎而扭曲的面容。
那道面容覆盖了无边苍穹，狰狞而恐怖，它低沉的嘶吼着，天空都被撕裂了。
在这道面容之下，法则的气息弥漫，大能者们显露出真身，宛如擎天之柱一般，立于尘墟之上，血液染红了大地。
显然，大能者与这一张破碎的面容间，刚刚结束了一次碰撞。
在一阵阵轰鸣中，这张破碎的面容缓缓张开口，污秽与扭曲的波动涌出，似乎要将大界的法则都污染一般。
可就在此时，破碎的面容好像感受到了什么，祂剧烈的挣扎着，似乎想摆脱束缚一般。
下一刻在破碎的面容四周，时空开始破碎，开始倒流。
光怪陆离之间，牧云好像看到了一只白皙的手，仿佛跨越了时空长河而来，降临在了尘墟，抓住了这张破碎的面容，下一刻，凄厉的嘶吼响起。
接下来的景象，牧云就完全无法感知了。
因为到了这一刻，他再也坚持不住了。
万妖典的光芒退去，牧云眼中血水涌出，整个身体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哪怕有万妖典与那道屏障的庇护，在那道最后的嘶吼中，牧云依旧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