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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等这个时候在带着李晏清过来，接他们离开。
可没想到，李家军竟然会给她这样的惊喜。
还活着四万多人。
这对殷染来说，愧疚都会少一点。
二十万的大军，二十万活生生的人命，是大启百姓的丈夫、儿子、父亲，兄弟……
就死在那群世家的私欲里，也就三个月不到的时间里，李晏清和李大虎惨胜，二十万大军只留下了两万多人……
何其惨烈？
午夜梦回，李晏清也会被噩梦惊醒，殷染只能一概装作不知。
若她知道还有这么多人活着，她早就告诉李晏清人。
“染染，谢谢你。”李晏清抱着殷染，泪水落在了她的脖子上。
殷染拍了拍李晏清的后背，“都过去了，李晏清，我和你保证，那群人都会付出代价！我一定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李晏清没有看到的殷染的眼睛，那里面翻滚的全是血腥和狠意。
马车翻过一座大山，接着就是两座大山的峡谷，通过峡谷，面前的山峰高的吓人。
这是东明和大启之间的天然屏障之一。
但因为这山因为太过险峻，无法驻扎部队，李家军只能留守在平原地区。
“染染，这个地方我李家军防守严密，从来没有让东明踏足过。可那一战，东明精准的找到我们每一个驻点，连夜将我们的人全部杀了，大军进入了平原……”
“李家军一直依靠山林作战，会骑马者少之又少，他们的铁骑对我们就是一面倒的屠杀！
我们四五个士兵，才换来东明一个骑兵的性命，还有不少士兵直接被东明的铁骑践踏残疾，死亡。
军师带着八万大军从后方翻山去截断东明的部队，却有人把栈道毁了……
我李家军在山上监视东明的驻点一点消息也没有传来，我和爹去查看，却发现他们在睡梦中就被抹了脖子。
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因为朝廷犒赏我们的酒里全是迷药！”
李晏清的牙齿咬的“咯吱咯吱”作响。
他李家军没有死在敌人手里，被自己人害死了。
回到龙京他和爹甚至想把殷霍也杀了，恨他无用，管不住那群狼心狗肺的臣子。
还要把权力分给他们，害的李家军不是重伤就是惨死。
可在这之前，殷霍就在驿站跪在了他们面前，要他们演戏，流放西域之地。
他不知道他爹怎么忍下来了，他爹和殷霍谈了半个时辰，两人眼睛肿胀成鱼泡眼。
第二天，李晏清和李大虎就被流放了。
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染染回到西域之地。
殷染拍着李晏清的后背，“对不起，是大启对不起你们。”
“我会亲自把他们接到曙光城，为他们建立英雄碑，让世人铭记他们的功德。那群罪魁祸首，我会亲自斩了他们的首级，祭奠李家军将士的英魂。”
殷染看着李晏清，一字一顿，认真地保证道。
“将军，到了。”李大头的声音带着欢快，“你快下来，军师来接你了。”
什么？
李晏清看着那个立在最前面的文雅书生。
脸上又哭又笑，组织不出语言来。
“将军，军师陌影柯前来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