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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内，键盘被吕孤晴敲得嗒嗒作响。
慕凡正倚靠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里的各类数据。
这些都是吕孤晴留下来的实验记录，有关辐射与生物变异的数据多达2t。
“她研究八年的数据，就当是给我们的补偿。”
吕孤晴说着，不断翻阅拷贝电脑里的数据。
“你到底行不行？我怎么感觉你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
面对慕凡的质问，吕孤晴抿了抿嘴回答道：“我确实不知道，不那么说，你怎么会帮我？”
此话一出，慕凡的脸色顿时沉入谷底。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别忘了我是吕孤晴的克隆体，她能学会的东西，我同样能弄明白。”
有了她的这番话，慕凡这才稍稍收敛起不悦的神情。
吕孤晴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略带迟疑的喃喃道：“不过……我可能帮不了你太多，资料整理完后，你就带着离开吧。”
“你什么意思？不想替我干活？”
面对慕凡的质问，吕孤晴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想帮你干活，而是我的身体恐怕撑不了多久。”
此话一出，慕凡的心里很是诧异：“为什么？看你不是活的好好的？”
吕孤晴低下头，吐出两个字：“辐射。”
从后面两人的谈话中得出，吕孤晴得了严重的辐射病。
由于八年来本体一直拿她做实验，为此体内积攒了过多的放射性元素。
别看外表光鲜亮丽的，其实体内的各个组织器官早已受损。
“若不是靠着培养皿，我恐怕几年前就死了。”
吕孤晴说着，无奈的叹了口气。
现在好不容易摆脱了本体的魔爪，还没体验生活就将死去，这放在谁身上不难受？
“反正我也报了仇，这就足够了，以后的生活……我是从来没想过，也不奢求。”
吕孤晴说着，继续敲击键盘转移数据。
听了这么多，慕凡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不和你那本体一样变成丧尸？”
人承受不了辐射，但丧尸可以啊。
只要将自己感染成丧尸，不就可以继续活下去？
吕孤晴听闻，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喂，你别不说话啊，变成丧尸有什么不好的？”
慕凡冲着吕孤晴质问道，明明还有选择摆在眼前，他想不明白吕孤晴为什么视而不见。
“变成丧尸？你又不是不知道，变成丧尸后就意味着失去一切记忆。”
“所谓的变异体的理智，不过是啃食大脑后积攒的记忆碎片，本质上就是只会重复的ai。”
“说白了，变成丧尸就等于死亡。”
在吕孤晴的认知里，变成丧尸和死亡没有任何区别，事实也和她说的一样。
但那只是没有遇见慕凡。
“谁说的，我就记得还是人类时的记忆啊。”
“怎么可能？”
吕孤晴愣了愣，难以置信地看向慕凡。
“怎么不可能？如果我再告诉你，我的血液能够让丧尸恢复理智与记忆，你是不是又要大吃一惊？”
此话一出，吕孤晴连忙否定：“不可能，丧尸病毒对大脑的损伤是不可逆的，你就别骗我了。”
慕凡听闻，咧嘴笑了笑。
“你笑什么？我说的都是事实。”
吕孤晴神色有些激动，她想不明白事到如今慕凡为什么还要骗她。
善意的谎言？
她可不需要。
“事实？事实就是，我没骗你。”
慕凡说着，指尖探出一枚骨刺。
“反正都要死，不如听我的试试看。”
看着冒绿光的骨刺，吕孤晴陷入了短暂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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