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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滚带爬地爬到角落，抱着头惊恐地看着钟京忆。
全然忘了早上钟京忆对她的劝告。
钟京忆已经麻了，她木着脸扫视了一遍病房，在看见那根拐杖时顿住。
“……那根棍子你从哪里拿的？”
“杀人犯……杀人犯……”
“我问你，你从哪里拿的？”
“别过来……别过来……”
“……老子问你，谁他妈给你的那根拐杖？！说啊？！”
“啊啊啊啊啊——！”
也不知钟淼淼之前到底受了什么惊吓，她放声大喊：“是陈老板给我的！！他杀人了！他杀人了！他杀了那个男的！他杀了他！”
“你对他说了什么？”钟京忆沉声问。
“我什么也没说！”
钟淼淼条件反射般喊出来。
在她张嘴的那一刻，钟京忆清楚的看见……
昨晚上的一整口整洁的白牙，已经溃烂不堪。
钟京忆心口一痛。
刚来第一天就被洗脑的傻逼可不多见，这人到底tm什么成分？
sb，纯纯sb。
“你叫钟淼淼，对吗？”钟京忆脸上突然一改冷漠，露出了一张笑脸。
看见这个笑容的瞬间，钟淼淼瞳孔猛地缩起！
“……淼淼，你的牙应该还没换完吧？”
“我没……换完了！”
“没换完啊……”钟京忆缓缓站了起来。
“那我帮你换了，好不好？”
这句话就像是触碰到了什么开关，钟淼淼疯狂地摇头否认。
“不要！”
“那你自己说，好不好？”
钟淼淼眼神瞬间充满恐惧。
“我……我说！”
“昨天晚上、就是昨天晚上，那个钟京忆被喊了出去……她回来前我不知道怎么了……她还没回来，我就已经睡着了。”
“这么说你不认床咯？”
“我，我也不知道……我——”
“啪！”
话音未落，钟京忆的巴掌已经落了下去。
钟淼淼怔住了。
她愣愣看着这张脸，才猛然惊觉对方不是陈明远。
钟京忆打完这一巴掌就过去捡起了拐杖，她看了会儿这根拐杖，便笑了出来。
“新型毒品，能抹在任何物体上，通过皮肤进入人体……虽然还没能通过实验室那群畜生的眼，但你抓着这棍子爬了五层楼，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钟京忆淡淡看了呆滞的钟淼淼一眼，随手扔掉了拐杖，摘下手套，接着便走出了病房。
她随手把带着血肉的手套扔进垃圾桶，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踩着血泊走向了楼梯口。
没过多久，501便传出了又一阵惨叫声。
……
一楼。
等钟京忆下了楼，众人的欢笑声戛然而止。
其中甚至有人瑟缩了一下。
陈明远看着下来的血人，皱了下眉。
“好歹去洗一下，脏了沙发你来洗吗？”
钟京忆听后直接助跑起跳跳到沙发上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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