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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先坐下来再说吧。”
张献忠将托盘摆好，茶盏和茶壶一一摆放完毕。他穿着乳白色西装，戴棕手套的手捏着茶壶和茶叶包，看起来风度翩翩。
他清理过父亲一家44次，自然不缺乏东西在哪里的经验。
…好像没什么问题的样子。
门前的苏木站了会，狐疑地在张献忠身上左扫右扫。
在确认他动作正常，且身上也没什么地方可以藏武器后，才点头示意部下前往沙发。
这个瞬间，他就后悔了自己的决定。
“实在不好意思，我好像手滑了。”
张献忠的声音传来，所有警员，包括苏木都不由自主朝他看去。
然后就看到在一张笑脸的下方，茶壶里的热水被有意朝他们一把泼出。
“呜哇！”警员们当即惨叫起来。
人在这个时候会下意识保护自己的面部，但也同样意味着可乘之机。
张献忠勾起嘴角，果断丢掉茶壶，陶瓷在地上摔的粉碎的声音传的很远。
他注意到来的警察有四人，但三人都很年轻，没有避开那一击而警惕自己动作的打算。
“还真是对不起呢…诸位年轻的警员们。”
张献忠致歉道，眼神微眯着扫过所有人，然后右掌便不客气的旋风般削出。
他直接对着皮肤，切入了一名警员的肺部。霎时间，呼吸的质感与绒毛纤维的撩拨湿漉漉从手背散开，让张献忠不由愉悦的舔起了嘴唇。
这一刻，可以清晰感受到呼吸因被抑制，而引发的整个肺部的抽搐与包裹感。
“还没完呢。”
张献忠淡淡道，握紧五指猛力一抓，那名警员口吐白沫，癫痫般浑身颤动。他的肺部纤维和组织残骸，居然都勾在指缝里被扯了出来。
鲜血从张献忠手背滑落，流过静脉之上的浅褐色皮肤。
他趁势转身，始终保持着面部的优雅，并对旋转的视线里新对上的警员重重肋出一拳。
这一击直达心脏，冷漠而迅猛。那名警员还因热水来不及睁眼，只感到身子一轻，心脏穿破了后胸砸在客厅的电视上。
玻璃顿时哔哔啵啵掉落在地上，在温馨橘光的反射下犹如光的舞蹈。
剩余的那名警员这时也恢复了视线，他与苏木对视一眼，目里有了决绝与惨然。
然后什么也没说的朝张献忠猛扑过去，热泪和一张一合的嘴里似乎都想要说点什么。
只不过，张献忠猛然刺出的右手径直钻到了他嘴里。
在恐惧还来不及蔓延时，五指便在空腔中绽开，触碰到声带和脑的一部分。张献忠可以看到对方的眼睛很快翻至了眼白部分，他的大脑在不停的颤抖。
“一直以来的私密地带…如今被人如此轻易触摸的感觉如何啊？”
他玩味的凝视着，露出发自真心的笑容。随即整个人和右手朝前使劲，将那名警员狠狠摁在墙壁上。墙皮剥落和大地震撼的声音传来，而在被害者脑中，也许还有耳鸣声回荡不绝。
张献忠将手指啵哧啵哧的从脑内拔出，五根猩红的手指上沾了白红色的黏液。
“不许动！你这人渣！”
苏木眼睛都红了，他没想到自己的一个疏忽，居然就这么轻易葬送了部下的性命，更没想到面前的‘绅士’会如此残忍而果决！
但也正是三人的被杀，让他有了掏枪的空隙。苏木大吼着朝张献忠逼近。
“你这个畜生！畜生！”
“就后悔刚才没有第一时间打死我吧，我会一枪枪打死你，直到你后悔为止！”
“好可怕啊~”张献忠漠然的回过头说。
他眼里充满了悲哀和怜悯的神情。
“你在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苏木咬牙切齿道：
“虚张声势也到此为止了！接下来，你要给我的队友们偿命！”
张献忠嗤了一声，无所谓地指了指门边。
故弄玄虚么？苏木飞快瞥了一眼，可就在扭回头前的残象中，什么东西让他的视线瞬息凝固。
“什么？！”苏木不由惊呼。
差不多在玄关与客厅的空隙上，不多不少掉落着正好四块弹匣。
黑色表壳上的成色很新，明显是他们这次行动前才装上的。
“你…”
“‘你什么时候做到的’，对吗？”张献忠对苏木眨了眨眼睛：
“你不需要知道这些，只要知道自己难看的落败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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