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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献忠的每一步都没有留手，亦无须隐藏。
尽管自己的能力可以做到，但杀了就是杀了，又何须这么麻烦？
在这个所有人终将沦为枯骨的世界里，有无祭奠，不过是心造的谎言而已。
张献忠很明白，警察和序列能力者就追随在自己身后，恐怕他们没多久后就会找到自己吧？
而现在要做的是…提前一步揪出他们。
有过四十四个世界的经验，张献忠明白，每一代序列者的‘能力’，以及‘对象’都是不一样的。
去从前产生过序列者的地方寻找，大概率是徒劳无功。
但就以往的一些经验，很多人在得到序列后根本按捺不住心中的欲望，应该没多久就会闹出事端，被报道才对。
到时再赶到对应的城市就好。
张献忠深吸了口气，夜的微凉，随着眼前明光的接近涌入肺腑。他终于可以松一松紧绷的神经，到酒馆里喝一杯了。
现在已经是冰封后的第五天，全世界人都开始注意到断粮和电力不足的问题，但好像在新技术以及某些序列的帮助下，暂时还能维持一会。
至少官方报道里是这么说的，电也还没断。
虽然也有人惴惴不安，但更多人还是抱着玩乐一日是一日的态度，将所有的钱豪掷在夜店和酒吧里狂欢。
很多人都对某种不安的实感避而不谈，那就是‘这个世界或许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对于这种想象的恐惧让他们纵情在声色里，想要通过官能欲望去遗忘一切，但心中的不安岂是如此轻便之物？
在所有人欢乐的笑脸背后，没人明白每个人心底承担着怎样的煎熬。
大姐一家去旅行着实出乎了自己的预料，要从邻居们的证言里找到她们还真花了一些功夫，没想到一晃就过去五天了。
张献忠以毫无知觉的死亡作为那些邻居的谢礼，在他们提供线索的瞬间，便借道谢之由从怀里取出事先说是报酬的面包，然后在邻居门眼露精光的一刻削出手掌，从鼻子下方将整个脑子完全切断。
“安息吧，我比神经还快一步取下了你们的丘脑。”
“所以整个过程里不会有任何痛苦。”
张献忠走出门外，呼呼的疾风瞬息涌入室内，将一切罩上了冰色的霜雪。
大姐是个有着傲人双峰的女人，和母亲一样，在任何时候都喜欢表现自己的曲线，所以出行都是穿着低胸装。
大姐的肌肤也很柔软，性格也像母亲一样奔放展露。
从小，张献忠就经常看着大姐雪白色的滚球像母鸡一样一跳一跳的，他感到自己的什么地方也同样跳着滚烫了起来。
她大概找了个兄妹里最好的丈夫，大姐看中了他的钱，姐夫看中了她沟壑中藏着的那枚‘我找不到了’的硬币，于是在将脸埋进去的那晚正式确认了关系。
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她还是那么风姿绰约。
张献忠闯入两人所居的温泉旅馆，在姐夫皱眉‘这家伙是谁’的问话中，便将手掌从左颊穿过掰断了他的下颚。
男人的嘴顿时张开了差不多三十厘米，大姐在后方捂住嘴，同样全身跳跳的发出了尖叫声。
“不会持续太久的，因为你是给予了我许多想象的大姐嘛。”
张献忠笑着朝她走近，这一刻，他觉得大姐蹭动着雪白的长腿和膝盖，大腿深处裙摆下的风景一览无余，浑身颤抖着疯狂躲闪的样态，要比往常都更迷人。
“这里正好有一个适合终结生命的入口呢。”
张献忠勾起嘴角，俯下身以儿时在沙坑里挖沟渠那样，从大姐乱踢的脚掌之间穿过，一直前挪挖到了裙下的真空。
大力猛地抓住握处，大姐顿时夹紧了大腿根，脸上出现不可明状的表情。
张献忠没有感觉自己变兴奋，也没有怜香惜玉，以一种他也未曾想到的速度加大力度，居然就从耻骨开始往上挖，将人正中的整条皮肉都由下向上撕了下来。
脊柱就像死亡的龙般沉睡在视线前方，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心脏的搏动，各种器官快速的跳缩，以及大姐扭曲颤抖的全身。
雪白的表皮与狰狞的内脏，居然同时表现在一起。人真是有趣的动物。
张献忠露出雪白的牙齿，把手伸进去握住心脏一把碾碎。那一瞬间，大姐从脚尖扩散至全身的紧绷，掌心爆开的血，以及脸上的神情都格外诱人。
“再然后，就是…”
他看向呆呆的见证这一切的姐夫。大姐的血溢出了自己的身体，铺在榻榻米上缓缓超越了张献忠脚边。张献忠就踩着这血到姐夫旁边，两根手指对着耳洞深深没入，同时指节扭曲变长，就在姐夫的脑壳中央碰到一起。
他应声倒地，张献忠也嘴角留笑，就这么杀死了自己最后一个亲人。
不…奏秦的笑脸在他面前展开。
张献忠想，自己还有一个亲人，真正的，爱着自己的，且不会被任何人夺走的亲人。
他没有洗浴的打算，尽快见到奏秦的愿望，几乎压过了张献忠大脑的每一角，他没有一丝一毫时间可以浪费。
就这么浑身浴血的离开温泉旅馆，并在不知多久的跋涉后抵达了这家酒馆。
“哟，老哥玩cos不错呀！这血看起来很真！”
“都冰封末世了还有这种闲心，兄弟平时就很勇吧！”
不同于有些死人的恐惧与尖叫，偶尔居然能听到这么奇妙的奉承。
那是在酒吧里听到的，几个人跑过来与张献忠勾肩搭背，摸着沾到自己手臂上黏糊糊的淤血，称赞他装束的逼真之余，还说要请喝酒。
虽然是身为人的渣滓，但这些话听起来也不赖。张献忠没有急于杀他们。
他有些累了，想看会电视和报纸再做打算。
酒馆老板像看瘟神一样看着他，眼里充满了谨慎与怀疑。
他敢在这种时候开店的行为本身，就已经说明了实力的不凡，自然看得出这都是真正的血污。
“放下你的怀疑，渺小者。”张献忠头也没抬的对他说：
“一杯少冰的玛格丽特。”
“30秒内送上来的话，你的命就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