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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倒吸一口凉气，感觉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同时感到手脚冰凉。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酒馆老板咬紧牙根，拼尽全力想要挣脱。
他很明白，如果现在不跑的话，一会是真的再也跑不掉了。
张献忠身上的气息，让他这个常年健身之人都感到恐惧…那简直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他的眼神和笑容里，散露出来的是属于阎罗的恶意。
“你有在听吗？”张献忠的眼睛在黑暗里发出黑光：
“作为店主，应该和自己视若生命的酒馆待到最后吧？”
就是现在！
再也没有一分一秒可以浪费了，老板双目一凝，抽出插在旁边架子上的斩马刀，对准自己的脚踝便是咬牙斩下。距骨和踝骨在这一击下猛然裂开，连带着肌肉和皮肤使小腿与脚掌分离，也为老板争取了难得的生机。
他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拼尽全力朝后门爬去，可一只更快的手却猛探出来攀住了老板的膝盖，并在一握下将它整个捏成了麻杆。
“啊…”
血、骨骼和肌肉的残片迅速爆出，剧痛让老板再也无法忍耐，冷静的防线瞬间崩塌了，双手几乎是下意识要捂向大腿。
张献忠嗤笑一声，好像预料到他的举动似的稍稍后靠，然后两手前戳直接刺穿了酒馆老板掌心的神经，并借势在手指收回来的时候抓住老板的大腿中的股骨，将其重重甩在了地上。
至此，麻木感已通达老板全身，但等待他的剧痛与死亡倒计时却没有结束。
张献忠毫不迟疑地抬起右脚向下踏去，直接将他整个背都踩的凹陷了下去。
“喔啊…”
店长嘴里闷哼夹杂着呕吐，抑制不住地喷出一大口血。
体内撕裂的剧痛让他知道自己的内脏全完了。
张献忠俯下身把手从后背的破洞里平伸进去，穿过后背与肩胛骨之间的筋膜一直到眼睛与大脑。
他摸索一阵，然后五指猛力一按，居然直接将酒馆老板的整个脸摁扯了下来，鲜血淋漓的五指压住被剥下来的人皮暴露在空气之中。
“现在才像样。”张献忠浑身是血的笑道：
“这才是一位合格的店主啊。”
张献忠抽回手站了起来，甩了甩自己的肩膀和头发，汗水的滋味和混杂铁锈的血腥都令人心情愉悦。
他取来刚才装玛格丽特的酒杯，将骰子和玻璃一同碾碎，渣滓在穿透手掌的同时血液直流。
但是那些血并没有落在地上，而是凌厉地浮于掌心，成为无数根即将穿心的利箭。
好像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张献忠托着下巴思考了会，然后满面阳光地走出了摇摇欲坠的酒馆。
断了一半、露出大量木头残屑的吧台落在他身后，阴影夹杂间的脸闪烁在摇晃的步伐间。
半边黑暗，和半边的耀光与笑容就这么翻动在张献忠脸上。
他迎着探照灯走去，风、雪和血的实质感都越来越浓了，让他不由抓破了自己的脸颊，感到愉悦与振奋不已。
这一刻，他可以看到无数警察以及幸存者施加给他的怨恨和恐惧。
啊…就再多一些吧，你们这群终将毁灭世界的人渣！张献忠觉得大脑在颤抖，极度的兴奋，让脚都快要站不稳了。
“全员准备！”
看到他出来，林浩也皱起眉头一声令下。他不明白张献忠为何此时还能如此发笑，那笑容真是让人恶心与厌恶。
利落的上膛声共鸣在空荡的雪地上，有那么一个瞬间，紧张的气氛在世界之间对峙，张献忠也将那细若游丝的血针藏在了旁边。
——这些家伙，就这么急着去死吗？
可就在他将要出手的那个瞬间。
“轰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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