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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刀口的云东久久失神。
断…断了？
那自己刚才的‘触觉’又是什么？
他盯向张献忠的心脏处，装饰在那里，西装领口处的玉兰领花完好无损，只是好像因被什么压过而皱了一点。
在未知力量与雪风吹拂下，正在一点点恢复原状。
“刀身没有在那里被破坏，那样的话…”
“？！”
话说到一半，一道电流从云东脑海中穿过，他定在原地。
“…终于意识到了么？”
张献忠摇摇头，叹着气走到他身边拍了拍肩：
“如此不敏锐的话，在末世里可是和死神很近的哦。”
确切无疑。
冰凉的汗水从发尾滑下，流过整个背部钻到了腰际底端。
云东发现自己不能动了。
脊柱和手筋、脚筋好像同时被划断了。
身体深处的痛楚袭来，犹如被人用钉子敲进指甲缝。他咬紧了牙根。
可是…云东依旧不解。
并没有什么‘洞穿’自己。
无论是先前百米开外的地刺，还是刚刚发射了什么，皮肤应该都有感觉才对。
但是环视周身，手腕和脚踝部鲜嫩无比，只是内部渗透着扩散开来的黑血，像是实习护士扎针时弄错的那样。
对方究竟是如何进攻的？
云东感到了深深的惧意，但已经没有他后悔的时间了。
现在，似乎只能将一切托付给自己的能力。
“…你做了什么？”
他额头发汗的问道。
张献忠没有直接回应他的话，而是轻描淡写的瞥来一道眼神：
“无妨，只是一些你很快就能恢复过来的小伤势而已。”
“但在你暂时无法行动，新的器官还没有长好的‘现在’。”
“能做的事可是有很多…”
话音未落，张献忠蹲下来摸了摸地面。
说是地面，其实已经完全被冰层和积雪吞噬了。
混凝土的上方凝结了一层厚达小腿的雪，积雪中，是无数沉淀下来后冻结的坚冰。
早在很久以前，张献忠就会想，那些南极大地上的冻土，厚大到好像能装下一个世界的冰川，或许就是如此铸造的吧。
他是在追杀某名序列持有者时抵达的那里。
极昼里永不坠落的明光，在太阳下毫不动摇的冰层。
都在他杀死那人时，给予了深深的震撼。
而现在，足下的这方幼年的冻土，将成为自己杀人的手段之一。
张献忠最初是以食指尖碰到了冰面，顿时，它们便隔着空气，在食指周围漾开了一圈。
波纹悄生，随后是涟漪的徐徐韵开。
从高处看，好似一枚光滑的石子落入湖面。
又像是庞然巨物从天而降，退散尘土的同时，在中心匀称的浮现为一个大圈。
浩瀚冰川，居然眨眼间悉数湮灭，成为张献忠掌间的一块方尖碑。
滴答，滴答。
诡异的是，这方尖碑的利口向下，穿透了张献忠大半个手掌，从手背下的阴影里渗出。
看上去，就好像毒蛇般，贪婪吞噬着生命一样。
本应与外界分割的部位晃动了界限，至纯之蓝的冰层之中，居然有血丝如魂魄般游荡，就像墨韵散在水中。
“你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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