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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
徐金已经没有时间惊讶了。
哪怕在十倍缓慢的流速中，时间也在飞逝而去。
他就在仅剩的时间中看到张献忠嘴巴一张一合，然后是几个和自己被一同带到地狱的字：
“一切都是假的。”
哗啦。
肉泥难看地掉到了地上，同一时间，张献忠稍稍俯身后弹射升空。
那些围观者根本难以想象，在这短短的刹那间发生了什么。
存留于他们记忆里的实质，恐怕是在看到徐金斩飞自己的头后，那还没来得及涌动的欢呼吧。
“赢了！”
一名序列持有者站了起来，用力地挥着拳头。
下一刻，他的头便被张献忠带倒，连人一起被深深按下了地面。
颈部与头颅之间的断口，鲜血滚滚流动感到同时触目惊心。
“不规则的荆棘。”
张献忠微笑着低语道，右手无名指和小指贴向手掌，另三指则很自然地形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形，体内的能量诡异涌动，类似荆棘的橘黄色能量在体表形成了食指，毒蛇般蠕动向四周。
张献忠的三指并到一起。
“生机虐杀。”
轰轰！！
上万条满溢的荆棘，顷刻间从原地消失，被打爆后的血雨般缤纷向方圆万米内的一切‘活人’。
那些还没来得及逃走，或执意看到最后时刻的序列持有者都瞬息死亡。
橘黄色的，带有一张诡异而贪婪的嘴的荆棘从左胸穿出，它的笑容时会带来体由心脏牵连向人体深处的疼痛，与一种正在宣告的死亡。
短短三秒内，所有人非治疗系序列持有者惨死当场。
其他人，除了或许可能存在的‘传送重生’能力之外，也不过多撑一会而已。
那些更强大的序列持有者，要么早已撤离此地，要么就还是在奔往帝都的路上。
残酷的屠杀没有受到半点阻碍。
张献忠没有停留，在大楼的顶端跳跃。
业已消逝的都市霓虹承载了他的步伐，融于黑夜的黑影披风般拉长在他身后。
如果从高空往下看，或许能看到一幅非常壮观的景象：
无边的黄色线条，规整、蓬松，宛若羽翼和导弹的结合体，飞速向外扩张，好像金黄色的神之骨架。
那些光芒在临近活物时便汇聚成长矛，从前胸贯穿心脏后又分裂开来于后背扩散，落回到后颈、大脑、四肢与五脏。
从旁边看，就好像一把断钩的雨伞，刺透了人而又丢失了伞布一样。
张献忠吹出一口气，雪风很快将暖意掩盖了，但还有一部分绒雪掉到了眼睫毛上。
他的眼里已经可以远远望见帝都。
……
所谓‘胜利’，是从一开始就被确定好的事情。
张献忠看着前方飞速穿梭的‘自己’，露出了欣慰的神情。
‘海市幻象’。
差不多是在第二世领悟出来的力量。
掌握后，自己的实际损伤就少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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