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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
陈公公突然激动起来，
大腿不受控制地撞击桌面。
原本给人视觉效果，凹凸不平的作画，更加的凹凸不平。
“你说什么？果真有？！”
他声音振奋，全身汗毛竖起，猛然转头，面向林选。
林选只觉得自己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捏住了般，不能呼吸。
之前陈公公一直侧对着他，他从没有看到陈公公的脸。
现在，
陈公公突然的转身，林选心中悚然。
如果不是他经历过很多恐怖的画面，如果换做是杨晓树，此时恐怕就已经叫出来了。
因为出现在面前的脸，
根本就不能称之为人！
那是一张脸型尖锐到奇怪，面色犹如脓疱泡肿后惨白的颜色，就算日本女人涂抹再多白色胭脂，也无法比拟那样的白，黑漆漆下，宛如一盏明灯，明灯直晃晃挂着两颗快要从眼眶中调出来的眼珠子，甚至，林选看到了连接神经的红色血线。
鼻子长得更是奇怪，竟有树身材质般的外突物，安然的生长在上面，尽情蜷缩。下面则是一张倒翻着的口，没有嘴唇，两排明晃晃的尖细牙齿挂在人中地下，恐怖至极。
‘嘎吱’
林选身下的板凳发出轻响，倒不是害怕，而是这么一张恐怖的脸，突然出现在面前，难免让人有点惊悚。
“呵呵”陈公公脸上两排的牙齿微微上扬，“对不起，孩子，吓到你了吧，我不是有意的，只是听到听到夏国更加强盛的消息，难免有点，兴奋。”
林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面前这个‘人’。
他除了一双皮肤苍老褶皱的手，没有一点像人的模样。
很难想象，穿着一身英武逼人鱼龙服，给人一种英姿飒爽感觉的背影，转过头，居然是这种可怖的画面。
林选沉默片刻，默默拉开了一些距离，摇摇头，“没事，比你恐怖的我也见过。”
“我喜欢你的诚实，”
陈公公又笑了笑，人中下连接着皮肉的牙齿，似掉非掉，“那我就不必费力一直保持一个姿势不动了，年纪大了，身子骨也不好了。”
林选知道这是赶客了，站起身，“打搅已久，很是抱歉，告退。”
虽然他自诩心理素质要比一般武人要好不少，
可面对这样一张丑陋的脸，是谁也无法让心情平静。
他已经找到了线索，也没有了再待下去的必要。
林选快步下楼。
而一双平静的眸子，目送了他的离开后，一直将目光停留在林选离开时的最后一幕良久，良久。
过了一会，眸子重新回归了熟悉的桌面上。
苍老的手掀开画布，拿起针线，继续缝缝补补。
“林选，怎么样了？”
见到林选从楼上下来，
庞诺和杨晓树立刻起身迎接。
林选没有解释什么，脸色格外凝重，“走。”
纸人带着麻木的笑容，送走了几人，然后说了声：“欢迎下次再来。”
走出房屋，
发现外面日头垂低。
林选深吸一口气，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杨晓树好奇。
就连古神都可以不放在眼里的林选，究竟是在上面看到了什么，才会这样？
林选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反而是看向迟粒，“你知道？”
从进入房屋就沉默的迟粒，到出来，也是和林选一样，先松了口气，然后看到林选对自己说话，她失笑了两下，“看到了？”
即便是她眼神平静，但隐藏的戏谑还是被林选捕捉到了。
但，
林选并没有如迟粒所愿，表现的惊慌失措，又或是强壮镇定，他一秒钟便恢复如常，“看到了。”
迟粒有点不信：“真看到了？”
林选没搭理她，看来迟粒早就知道，陈公公是怎么一回事，还故意不说，就是想吓他一跳。
“你们在说什么哑谜啊？快告诉我。”
杨晓树急的乱蹦。
“看到了你为什么不害怕？”迟粒好奇问道，她当初看到陈公公的脸，可是直接吓得三天三夜没睡着觉，至今想起来，都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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