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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江宁动作一顿。
他抬眸看向贺淮州，问道：“你刚才突然离开，就是为了这件事。”
“是。”
贺淮州凝眸望着江宁。
江宁垂眸，陷入了沉默：“”
这一刻，所有的声音，如潮水般从耳边褪去，气氛迅速凝滞。
而在两人的眼中，皆似有万千思绪翻涌流转，却最终化为沉默，藏于心中，漫过一片压抑。
许因难言，也有苦衷。
短暂的混乱褪去，神智回笼。
江宁抿了抿唇，脸色慢慢沉了下来，语气变得有些奇怪：“这就是你带我去乾元殿的真正原因吗，去委托叶殿主，让其协助掌门师伯处理门派事务。”
贺淮州点头，并未否认。
见江宁脸色明显不对，贺淮州心中顿时一慌。
他沉默地垂眼，声音中带着点焦躁忐忑，小心翼翼地说道：“这不是越过你，阿宁，我想让你明白，我们之间，从不分你我，你的痛苦皆是我的痛苦。”
“你将仇人的相貌画于我，如若有这人，我定会将他活着带回，交由你亲自处理。”
“即使早已死亡，尸体我也会带回云晨派，由你亲眼确认。”
江宁瞳孔微微一缩，有些不可置信，贺淮州这是在害怕。
贺淮州并没有察觉到江宁的异样，还在极力劝解，语气也变得越发郑重深沉。
“阿宁，我既已修炼至渡劫，那这份实力，以及由其所带来的地位与权势，皆会永远为你所利用，为你清除一切艰难险阻。”
此话一出，江宁嚯地瞪大了双眼。
抗拒的本能还未升起，便被那双充满炙热与真诚的双眼，彻底融化。
“所以”
贺淮州压着声音里的颤抖和俱怯，正准备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却被江宁开口打断了。
“好。”
江宁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答应了，妥协的速度之快，连江宁自己都感到有些吃惊。
见其同意，贺淮州原本黯淡的双眼，顿时亮了起来，纷乱复杂的低沉情绪，也跟着随之消散，嘴角不禁露出一抹放松地微笑。
熟悉的笑容映入眼帘，久别珍藏的记忆缓缓浮现，跨过漫长的岁月，再次凝聚于江宁眼前。
江宁专注地注视着贺淮州，柔软温和的眼底划过一抹无奈。
这种因被人干涉而习惯性妥协的自我服从，一旦开始，往后就会变得很难再拒绝
贺淮州在改变他，同样的，江宁也在改变贺淮州，这是一份相互作用的影响。
但幸运的是，这份影响所产生的结果，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至少目前是。
江宁视线在贺淮州脸上一扫，突然猛地按住贺淮州的肩膀，将人推到墙上，踮起脚尖的同时，强硬地咬上贺淮州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