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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的腐蚀感，痛的宁羽抓狂。
他皮肤被汁液流过的地方照到晨光后，立马传来了锥心般的疼痛，可他却无法移动半步。
就在快要疼晕过去时，坦克上慌忙赶来的二女，立刻将他抬进了防空洞的通道内，隔绝了阳光，那种疼痛感才慢慢消散。
“主人！”
“宁羽！”
过了几分钟，宁羽才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倒在地上，被方漪用大腿托着脑袋，全身像是虚脱了一样，只剩下原本十分之一不到的力量。
方漪见他眼神逐渐清澈，慌忙擦干眼泪，朝边上的诸葛果喊话。
“快去拿触手！”
诸葛果此时也急的不行，听到方漪的命令，二话不说朝仓库里跑。
“丫头……这次是吃大亏了啊，一直以来走的太顺，真的是飘了，怎么能小看一个城市领主呢……”
“嗯，你先休息，等诸葛果把触手拿过来，你透支掉了体内的病毒，得到补充之前别逞强了。”
“该多听你俩意见的，你们那么聪明……”
“姐姐，拿到了！”
“快喂他吃，用触手把他身上的绿汁擦掉。”
“好！”
二女一通忙碌，连搓带喂，宁羽这才感到好受了一些。
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咀嚼着口感不错的触手根，自嘲地哭笑，用仅剩的力气抽起自己耳光。
这次教训的代价，是团队里的三条性命！
“你干嘛，别这样。”
二女都有些不解，伸手将他拉住。
本想跟二人道歉，突然间反应过来，防空洞内，还有个同谋！
怒意上头，加上补充了一些病毒，宁羽噔的站起身，吓二女一跳。
“里面还有个小鬼的同伙，刚才两枪差点没把我打死！”
“是谁！”
诸葛果闻言恨恨发问。
方漪跟他对视一眼，已经知道了答案，伸手拉住了想要跟进去的诸葛果，叹息着摇头。
“让他去处理吧……”
走在通道内，宁羽回忆着自灾变发生以来的种种。
他原谅过吴思，因为她是为了生存，自己能理解，也原谅过诸葛果那些小算计，有私心是人之常情，只要不破坏团队和谐，他能接受。
甚至是部队那边突然扣过来的屎盆子，什么招呼都不打，就给自己整了个领主级怪物过来！联想到基地那三千多条人命，他也能说服自己，别往心里去。
这些种种的前提，都是他们没有实质性给自己，还有自己身边的人造成伤害。
所以，面对坏心办好事，想要复仇的瓷娃娃，他也选择了原谅。
但这次，代价未免太高了。
虽然心里清楚，三人之死跟她并没有直接的关联，可还是忍不住冲上脑门的怒意。
看到被两只母体制服在地上的瓷娃娃，光着身子的宁羽，温言安慰她们二人后，让她们先离开了大厅。
转头看向地上满眼仇恨之色的瓷娃娃，他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满脸寒冰。
没几分钟，空旷的室内响起连绵不断地鼓掌声，期间夹杂着些许带着痛楚的哀喊，可声音仍旧持续。
感受到源源不断涌入体内的病毒，宁羽撕咬撞击的力度越发加大。
由于之前就吸收过瓷娃娃的病毒，得到了抗性，他能够一边惩罚，一边消化。
随着时间流逝，十多分钟之后，宁羽的动作才温柔下来。
脑中闪过原本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画面，撞击的频率随之而降。
‘唉……这算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