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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大多时候都是慕天将新的术法演示一遍后,便由晴初自己去参悟、研习,而他自己则是在一旁,或看书或观察晴初的进展。
连慕天都不得不承认,晴初在研习术法方面是极具天赋的——她几乎一日便可学会一个新的术法,如果遇上较难的,也是几日便能掌握。因此,不过月余,晴初便已超过了多数天宫之人。
若问晴初是时时都那般勤奋么?其实并不然,她自然也会有疲累的时候。更何况,她本就是个自在恣意的性子,也会有要偷懒的想法。只是,每每这时,慕天便会适时鼓励她。
就好似此时——
晴初刚参透个极难的术法,但要想灵活运用还差些火候。
她尝试了千百遍依旧无法做到熟练,本已是懊恼至极。再回头看看慕天,他竟是在悠闲地看书,心中忽然就不痛快了。
她几步便到了慕天面前,目光幽怨地看着他,却并不讲话。
慕天被她看着,终是无法坚持,索性放下书,问:“为何那样的表情?”
“我在那儿练功累得半死。”晴初将小嘴一翘,满脸的不悦,“你倒好,坐在这儿看书。”
慕天一笑,道:“累了,你便过来歇一歇。有没有谁让你一刻不停地练。”
晴初一时语塞——似乎真如同慕天所言,他从未要求过她,是她自己想早点儿学成本事。
但很快,她又似方才理亏的不是自己一般,说:“那我便依你所言,休息一会儿。”
语毕,她便又化作小白鸟。只是,这次慕天极有默契地伸出手,让她能在他的掌心有片刻的温暖。
慕天看着掌中毛茸茸的一团,心里柔软极了,不自觉便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小白鸟顺滑的羽毛,道:“好好歇会儿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晴初睁开眼,就见慕天也撑着胳膊小憩着。阳光细碎地洒下,在他的身上跳舞,好不夺目!她一时不察,便失了神。
若是可以,她真想一直这样看下去。
其实,慕天本就未睡熟,在她睁开眼的时候便已醒了,但也并未与她说话——她喜欢盯着他,他便满足她。左右,她的眼中皆是崇敬,他打心眼儿里也很是享受。况且,这样能同她相处的机会,自当珍惜。
又过了一会儿,晴初还没有要收回自己目光的意思,可慕天却是坚持不住了。
他幽幽地开口:“看够了么?”
“没有。”晴初丝毫没有盯着别人看却被发现的窘迫,“你这样好看,看一辈子都嫌不够呢。”
他们二人虽未曾言明,却心照不宣——对于现在这种安静而美好的生活,他们都很喜欢。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可休息好了?”慕天忽然问。
晴初点点头,却不知很清楚他为何会如此问。
“我瞧你今日进步飞速,便给你些好东西吧。”
尽管慕天说是好东西,然而,经过这一个多月的适应晴初早已没有了当初的那种期待了。每天得到一颗灵力果是她已经习以为常的事情。
灵力果,便是那剔透的珠子。这名字,还是晴初亲自取的。
晴初还记得,取名那天的场景——
某一日慕天再次给她那小珠子,她突然问:“这果子有名字吗?”
慕天摇摇头,表示没有。而后道:“不如,你给它取一个?”
闻言,晴初沉思了片刻,说:“那就叫灵力果吧。”
“为何?”慕天不解。
晴初腹诽道,这人平日里不是聪明至极吗,怎地此刻反应不过来了呢?
但嘴上还是耐心地解释:“因为这果子中蕴含充沛神力,每次吃,我都感觉体内的神力更加精纯了些,叫灵力果不是很贴切么?”
慕天听了点点头,却是不自觉笑了。
晴初见他笑自己,很是不爽,反唇相讥:“笑什么,我说得不对么?”
“没有。”慕天摇摇头,“我只是觉得你这取名方式很是直接。”
“这才符合我的一贯作风。”
……
想着这小插曲般的一幕,晴初不自觉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