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饲养室里光线充足，喂食处摆放着一大捆鲜美的香蕉，猴子好像没看见一样，自顾地拼命撕咬铁笼，狰狞的面部令两人不禁战栗。
“它这种情况有多久了？”，卢祎问。
饲养员叹一声：“不吃不喝有两天了，一直在咬门。”
“两天？”，郝习文感到十分惊讶：“这只猴子是疯了吗？”
卢祎也显得有些忧心：“不，我们对它进行过检测，身体一如既往的健康，而且还变聪明了。”
“这分明就是疯了呀！你们对它做了什么？”
“大脑实验。”
“这是动物虐待！看看这家伙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卢祎面露不悦。他是个很要面子的人，很多人都认为他领导的科研项目很变态，说什么违反自然法则、背离伦理道德，令他非常不舒服：（：这些只会坐享其成的事后诸葛亮，仅凭一孔之见主观臆断，无知得可怜，这可是人类史上最伟大的事业！）
“那你说它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
“肯定是你们对它的脑子做了什么手脚，才令它这么痛苦！它现在一定头痛欲裂！”
“这不能解释它一直在乱咬铁门，而且还绝食。”
“那是为什么？”
卢祎十分郁闷，使劲咬牙：（：这家伙都不思考吗？）
“我再告诉你一个事实，我们把它重新关回笼子后，它开始做各种奇怪的动作，就像人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推测，它是在乞求我们。”
“乞求？你是说，它有了人类的思想？”
卢祎将目光瞥向那只猴子，由实心钢条做成的铁门不断发出“咣咣当当”的噪声。
“它意识到乞求没有作用后，就一直发疯似的咬门。实验结束后，它的头脑变得十分活跃，脑电波强度翻了数倍，在这之前，它只是只患有抑郁症的懒猴子，过了一夜后，脑电波才恢复正常。”
郝习文默不作声，点头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很多发明都是在不经意间‘碰撞’出来的，比如说火药，当时谁能想到，将一些石粉混一块儿会发生爆炸呢？我们就碰巧发现了一种电波，能使动物变聪明的电波。在一次小鼠实验中，小鼠接收这种电波后，变得十分亢奋，脑电波很快便急剧加快，大脑没有任何损坏，这说明它的智力提高了，几次对照实验下来，我们更加坚信这一点。于是我们便买下这只廉价的猴子，增大电波的能量输出，对它做了相同的实验。”
“结果它就疯了？！”
“郝先生，请不要对动物寄予太多感情，它只是实验品。而且它并没有疯，相反的，它的智力得到了显著提高。”
“我不相信。”
“那好，我再给你解释一遍，医疗人员对它做过全身检查，它的大脑没有丝毫损坏，身体十分健康，而且还变得更加聪明，信不信是你自己的事情。”
郝习文盯着这只猴子，直到目光交聚在一起，他怎么都不能相信眼前这只作为实验品的猴子没有丝毫问题。
卢祎继续说：“如果你是这只被关进笼里的猴子，你会怎么做？”
“我…”
“你会甘于整日被关在笼子里，除了吃就是睡吗？”
“不会，我会想要逃走，但绝不会绝食。”
“郝先生，你太小看野性了，动物对自由的渴望远超你的想象，尤其是它这种‘新手’，绝食的情况太多见了。更何况它的智力得到了显著提高。”
“就因为脑电波频率加快？”
“还有振幅和其它数据，不过，如果你不相信数据的话，总该相信事实吧”，卢祎从包中拿出钥匙，在猴子面前晃悠两下，那猴子立刻就消停了，乖乖让到一旁。
“你看，它多聪明！”，卢祎对饲养员说：“小王，把它带到实验室，让郝先生看看我们的实验成果。”
卢祎打开铁门，饲养员进去就把猴子抓到手中。
“小心它挠你！”，郝习文冲两人喊。
只见两人毫不理会，猴子乖巧地被饲养员抱走。
“它不伤人”，卢祎边走边划拉手机，“郝先生，我们也走吧。”
实验室内很明亮，楼层不高但面积很大，四根方柱子支撑悬梁，像是一间小型食堂，各种实验仪器整齐地摆放在桌面上，一眼看到两具海绵座椅紧贴实验室尽头的墙壁，可能是休息用的。不同颜色的线路有序延伸到一张木桌上，桌旁站着五个人，正一齐望向他们。
卢祎发言：“虽然实验已经做过好几次了，但还是再给总管演示一遍吧，毕竟也没什么损失。”
这些人用铁环将猴子拷在桌子上，为它戴上头环，连通各个仪器……
实验结束后，众人纷纷离散。
“郝先生，这边来。”
郝习文不假思索地跟着卢祎走到实验室的窗边，坐在一侧的海绵椅上翘着二郎腿，他以为卢祎也会坐到另一个座椅上，但卢祎只是站到他面前，抱臂俯视着他。
“怎么样，舒服吗？这种座椅的设计有助于舒缓心情、排空思想。”
见郝习文没反应，他接着说：“放心吧，观察期已过，那只猴子已经被送回原来的栖息地了。”
郝习文感到有些释然：“这就是你们的成果吗？”
“郝先生，我知道你有些难以接受，但这就是事实，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人道了，要知道，还有一些研究，比如说病理学科学实验，甚至需要活体解剖。”
“我不相信那只猴子没有受实验的一点伤害。”可以听出，郝习文的话语中升腾出一股愠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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