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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力笑着道：“我们带了些食物和水，你不用忙活了。”
帅哥听了满脸惊喜，龙平去小钻风背上拿了半麻袋腊肉，反正要进入大草原了，大草原应该不缺吃的东西。
今晚是个快乐的夜晚，部落里所有人围坐成一圈，中间一堆篝火上烤着腊肉。
帅哥身边坐着一个满脸岁月痕迹，皮肤黝黑的中年华夏妇女，但说话声音很好听。
帅哥介绍这是他的太太，是他在华夏留学时的同学，叫李丽。
龙平和艾力一愣，李丽，李力。
艾力笑道：“你们是在那个大学读的？”
帅哥道：“华东大学，真是怀念那段快乐的时光啊！”
艾力大笑道：“真是巧了，我也是华东大学的，二八届的，你呢？”
帅哥惊喜叫道：“真巧，我们是二七届的，比你早一届而已。”
李丽全程低头沉默，有时礼貌性的笑一下。
龙平看看李丽，看看黑帅哥，这一个中年妇女，一个青年，是怎么做同学的？
一群人聊得很高兴。
李丽拉了个妇女离开，可能是去上厕所吧。
不一会，妇女慌慌张张跑了过来，“吧啦吧啦”不知道在说什么，但她的表情很慌张。
龙平和艾力心里一紧，李丽出事了？
一群人纷纷向帅哥家跑去，龙平和艾力也跟在后面。
房子里，李丽躺在那张弹簧床垫上面，胸口血液泡透了床垫，旁边放着一张纸，上面有字。
龙平一闪，把那张纸拿了起来，上面写着：带我回家好吗？随便丢在祖国的哪个角落就好。
龙平把纸递给艾力，艾力抓着纸，双眼怒火一闪而过。
艾力拍了黑帅哥的肩膀一下，黑帅哥吓得跳了一下。
黑帅哥哭着道：“我太太死了。”
艾力道：“节哀顺变吧！我们俩算是娘家人，你在华夏留学过，应该知道我们的习俗吧？”
黑帅哥道：“什么习俗？”
艾力道：“外嫁的女儿死得不明不白，娘家人会去闹丧，讨说法。”
黑帅哥道：“你是西护的吧，你们哪里没有这个习俗吧？”
艾力道：“有，整个华夏都有这个习俗。所以，我们要闹丧。”
黑帅哥怒道：“这里不是华夏，这里有我们的传统，入乡随俗，得按我们的习俗来。”
龙平道：“我很好奇，你们是二七届的，你多少岁了？”
黑帅哥道：“二十八。”
龙平问道：“李丽呢？”
黑帅哥呐呐道：“二十六。”
龙平深深吸了一口气，一个二十六岁的青春少妇，满脸的皱纹风霜，皮肤黝黑干枯，她就算能回去，怎么有脸面对亲朋好友？
或许只是人生中的一次普通的选择错误，但环境没有给李丽一个分手的机会。等到机会来的时候，李丽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了再次选择机会的资格了，于是她放弃了，把一切都放弃了。
是谁剥夺了李丽再次选择的资格？是那满脸的皱纹和风霜，是那黝黑干枯的皮肤，是那双骨节粗大老茧满满的手。
艾力道：“火化了吧！骨灰我们带回去。”
黑帅哥道：“不，你们没资格管我家的事，你们想破坏几代人的友谊吗？”
龙平和艾力把附近唯三的三棵巨大的面包树砍倒，托着拉回部落，砍成一块块木头，在部落男女老少的哀哭中，火化了李丽。
龙平一巴掌拍倒黑帅哥，唐刀在他裤裆一挥，黑帅哥痛得满地打滚，龙平用布包起一块肉，望着熊熊烈火，龙平道：“我知道你喜欢他的什么，也没有什么可以给你陪葬的，这个你带着去。”
说着把那一两肉丢进大火里。
月光如霜，沙漠如雪，两匹黑色的马驮着两个无聊的人，缓缓往南踏去。
月光下，前面有一抹深绿色，大草原到了。
汗血宝马踏上草原，兴奋的嘶鸣，马蹄都轻快了。
远处夜鸟惊鸣，野兽嘶吼，一群鬣狗在寻找着什么。
艾力仰脸向天，伸开双臂，想要拥抱这个世界。
龙平吟诗道：“月光下，鸟毛边，风吹草低见鬣狗。”
艾力大怒，挺枪直取龙平。
龙平哈哈大笑，策马就跑。
一道滚滚烟尘在大地上快速犁过，久久不散。一个屁股上长着一条肉尾巴的类人生物，沿着龙平和艾力走过的路，快速追去。
俩人打打闹闹，任由两匹马撒着欢追追赶赶。天亮后，前面发现有两顶帐篷，俩人策马跑了过去。
帐篷里几个人听到马蹄声，钻了出来。
领头的是个结实壮汉，圆脸小眼大肚腩。旁边一个椭圆脸高挑美女，一个两米高的肌肉男，一个寸头青年，一个瘦高个。看着都是华夏子弟。
俩人策马近前。
壮汉低音炮似的声音道：“华夏子弟？”
艾力拱手道：“岭南四娃。”
龙平一愣，忙拱手道：“岭南五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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