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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还是去看一眼吧……”
江彦的话随着叶枝看过来的目光，慢慢吞进了嗓子里。
那是一种无奈中掺杂着一丝哀伤的神情。
江彦叹了口气：“我只是说了我觉得我该说的，去不去，都随你。”
说着他的目光望向了宋淮延，眼神里似乎有些许的叹息。
“你……算了，我回去了。”
江彦转身回了警局。
叶枝目送着江彦走远，何清融小声道：“在打什么哑谜啊？我怎么都听不懂？”
叶枝摇摇头，没有多说什么，带着何清融就要离开。
宋淮延看着她的背影，轻声道：“开庭那天我会在。”
叶枝没反应，径直上车，何清融则是转过身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然后被叶枝一巴掌拍在背上，拍的她一个踉跄。
何清融：……
宋淮延没有再跟上去，刷脸要松弛有度，不然就成了甩不掉的尾随变态。
他在花坛边又站了一会，果不其然，江彦很快又回来了，他拿了一瓶冰啤酒递给宋淮延，“喝？”
宋淮延没接：“不了，过会要开车。”
江彦点点头，又仔仔细细的看了眼他，笑道：“的确长大了，上次见你，好像才十四岁？十五岁？一头红毛。”
宋淮延没说话。
“我记得那时候，你还总是把黎靳挂在嘴边，说他是全世界最酷的舅舅。”
宋淮延垂眸：“很久以前的事了。”
“你怎么把头发染回来了？不是嚷嚷着红头发才是你的本体吗？”
宋淮延笑了笑：“人总该长大的。”
江彦叹了口气：“我虚长你几岁，也算见过你几面，以前你最崇拜的就是你舅舅，现在有必要弄的这样针锋相对吗？”
宋淮延沉默了。
“作为外人，我不多说什么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宋淮延在警局门口站了很久。
依稀间，他想起了和江彦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我打人是因为他们霸凌女同学！我打的没错！骨折怎么了？我赔得起！以后我还要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一头红发，面容还带着青涩稚嫩的宋淮延气呼呼地坐在警局长椅上。
一旁是好心报警的路人。
宋淮延没好气道：“拜托这位大叔！不是染了红毛的就是不良少年好吗？我是见义勇为！你一个电话给我弄警局来了……”
坐在对面长椅上的女同学，期期艾艾地瞥了宋淮延一眼，嗫嚅道：“谢谢你。”
宋淮延不太看得惯这种唯唯诺诺的样子，但是一直被霸凌的同学，怎么可能阳光开朗的起来。
他告诉自己要耐心，“你别害怕了，霸凌你的那几个人，我让我舅舅整他们，简直就是人渣！”
“你舅舅有事，来不了，让我来给你擦屁股了。”一身工装的江彦抱着胳膊走进来。
“宋淮延？”他的目光在一头红毛上顿了顿。
“是我。”宋淮延道，“舅舅不能来吗？”
江彦看了眼周围，“在这等我，很快就处理好。”
宋淮延连忙道：“那几个人渣可别轻易放过了！”
出了警局，宋淮延好奇地问道：“你是警察？”
刚才他听到有警察喊他江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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