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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听，听上去还好像很励志啊？”李四摸不着头脑。
系统慷慨激昂：“在这个副本里，你是个丧尽天良的食人魔，进货食材就是人类，只有人肉才能做出你店里招牌包子的味道。”
“以后，你看到的每个人头顶上都标记着对方的武力值，你可以根据这个选择容易抓获的猎物。”
“这家店是你才开的小饭店，你平时也住在饭店的单间里。”
“你在这个副本里的开局套餐奖品是鼠王，你可以操纵方圆百里内的老鼠，让它们帮你清理食物残渣或者帮你办事。”
【叮咚，您的商品已发放。】
【叮咚，上一局通关成功，奖励分值2000分，已发放入您的账户。】
李四召唤了一下附近的老鼠，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立体的空间。
空间里，附近鼠群的分布和动静在他脑海中清晰浮现，甚至小老鼠茸毛颤动的动感，李四都能感受到。
巨大的鼠群，像蛰伏在阴影里的地下兵团，为他效力。
这个技能很有用，加上2000分值，李四觉得很不错。
“我以前也没做过饭啊，我看看……”李四边思索边揭开了锅盖——
锅盖落地。
“啊！娘咧！”李四倒退好几步，当他看到锅中的东西时，感觉心脏漏跳一拍。
那人头仰着看着天花板，乌黑的长发漂在水中如腐土中的海藻。
它的头上跳动着红色的数字和文字：【0】。
【可食用】。
浓郁的葱姜味和肉味飘来，李四惨白着脸看着锅里沉浮的人头，最终还是没忍住，捂住了嘴跑掉了。
这个饭馆的设计也很奇特，后厨通向前面的地方是一条狭长的甬道。
李四在甬道里跑着，感觉自己像即将出生的婴儿，疯狂地往外逃离。
他拉开帘子，跑到外面一看，顿时惊呆了。
几张餐桌前坐满了客户，他们每个人头上都漂浮着数字。
【女，25岁，2。】
【男，30岁，4。】
【男，9岁，05。】
……
顾客们对自己头上的数字毫不知情，一个阿姨看到李四出来后，立刻问道：“老板，包子好了没呀？等十来分钟了，再不好就不要了！”
其他顾客也投来疑惑的目光，李四吞了一口唾沫，脸色苍白，点点头说道：“好了，快好了，不好意思哈，我马上送过来。”
说完，李四放下帘子，小脸煞白。
系统：“四儿，快去做包子吧，客人要是退款了你后面的生意会更难做。”
李四看了一眼身后的厨房，笑得像一根苦瓜。
他再次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他找遍了厨房，也只找到了包包子的皮和菜馅。
当李四碰到面皮碗时，碗旁边跳出了新手提示：“请将人肉打碎，和馅包皮上锅蒸包子。”
李四看着那个人头，战战兢兢地拿起了刀。
“大哥，我真不行啊，我要吐了！”李四闻着肉香味，感觉肠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系统：“没办法，人都有第一次的，习惯了就好，上吧李四！”
李四双腿发抖如筛糠，戴上了一边的塑料手套，用三根手指小心翼翼地将人头夹了出来。
看头发，这个头应该属于一个年轻女性。
李四放下刀，双手合十九十度大鞠躬。
“姐，啊不，老妹儿啊，不是哥杀的你，也不是哥想把你做成包子，对不住啊实在对不住。”
“你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晚上不要来找我，哥也只是一个被迫杀人的倒霉玩家。”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晚上我给你烧纸钱，对不住了！”
李四苦着脸再次拿起刀，刀在空中一停滞，李四心一横，扬刀砍了下去！
一片肉顺利地滑落，李四接着剁，很快把头骨上的肉全部刮了下来。
他将肉放进绞肉机里，再将肉沫倒入菜馅里，一阵捣，将它们和成一团后，开始包包子。
他的余光瞥到旁边已经没有肉挂着的骷髅头，冷汗直冒。
有这头骨在旁边，李四做包子的时候感觉实在良心不安。
他端起头骨，四处张望，想随便找个地方把头骨藏起来。
头骨上忽然跳出新手提示：【请把头骨放进地下室，完成杀人魔杀人的最后一环节——留下纪念品。】
还要留念呢？
李四哭笑不得，端着头骨，顺着指引找到隐蔽的地下室，打开地窖进去了。
进去后，他打开灯，眼前这一幕让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头骨，到处都是头骨。
无数人类的头颅被整齐地置放在一起，像在等待一场诡异的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