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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尴尬地笑着回应道。根本不知道是啥，听都没听过。
“星图分甲、乙两本，甲本在英国，乙本在中国，上面表述的主要是星象，是由农耕民族中、游牧民族和渔猎民族共同验证出来的结果，有很高的参考意义，有空可以让同事们都了解下。你们很年轻，世界是你们的。”
“奥……原来如此。”
陆一凡知道胖子不懂，只是礼貌性地跟他简单说了一下。他俩站在项目部门口，陆工伸出手对胖子说:“谢谢你的陪同，我还有其他事，你先忙，我不打扰大家了。这边的事你们年轻人看着我放心。来！告辞！”
胖子本能地伸出手，跟陆工握了握手，急忙说:“陆工啊…我们所有同事都想见一见你，很多话想对您说，我刚才已经通知人安排一些地道好菜，您看能不能抽一点时间跟我们一同聚一聚？”
胖子紧张地说出这段话，像在心里背过很多次一样流畅。陆工是一和蔼可亲的老人，但他身上散发出的魅力自觉让人有无形的压力。因此，胖子说完话后满脸大汗。他等待着陆一凡的回应。
“不好意思，我刚约了一个重要的人，我必须要现在过去，你看啊我车都叫了，司机在路边等着我呢，下次哈下次一定。”
陆一凡边说边掏出手机给胖子看，然后紧紧握了握胖子的手:“告辞，再见！”
看着老陆远去的背影，胖子先是失落地叹了叹气。
随后他一边皱着眉歪着头一边说:“星图？甲乙？游牧民族…还有什么来着？”
陆一凡坐在车上看着窗外这个他好像生活过的城市。
那时候他是气盛少年时，如今是白发归来日。
车平缓地行驶在黄克競大桥上，桥轻轻地架在江的两岸。陆一凡回想起儿时的渡头很多黄沙蚬，人们总是一早就会捞，这些蚬养活了好多食不果腹的人。
渡头的西边有一个古炮台。从宋朝到今天依然屹立不倒老人家们总会跟他们说崖海战争之惨烈，十万军民浮尸江门，堵塞渡口……
任何年龄段的人从异国他乡归故里时，总会多愁善感。
尤其古稀之年的陆一凡。
望着这不再熟悉的破落故城，陆一凡既熟悉又陌生。
陌生感来源于现在出行可以叫网约车，来源于到处都是柑普茶的广告，来源于满大街都是奶茶店，来源于路通八达。
熟悉感来源于这条西江依旧、百年碉楼、火车站，还有蓬莱山依然没看到蓬莱仙，烟墩山依然水雾弥漫。
还有这个他下车的地点。
“老先生，那个……咱们行程能不能就在这里结束呢？那什么我……有点事。放心！不远的这离里面也就几十米。”
司机紧张地跟陆一凡提出，同时生怕陆一凡不同意会给他差评，可是他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说出请求。
“没关系，小伙子，你就先忙活我下车走走也健康。”
陆一凡顺着眼前的绿荫大道缓慢前行。两边的松柏如同仪仗队般肃穆，让人自然而然地庄重起来。
“喂！老头！来啦？等了你好久了！”
“也没多久吧，司机没敢进来，所以我就在路口走进来，这地方跟你一样，那么多年一点都没变。”
“呸！你这话说得……几十岁人了说话怎么那么淘气。”
“我说的是松树和柏树，跟你一样那么茁壮。”陆一凡指了指大门旁边的一棵柏树说:“这一棵是陈叔种的吧，还在，挺好的。”
“嗯……还在就好了。哎别说这些了，快进去吧，我可不想呆那么长时间，边走边聊。对了，那事进行的怎么样了？”
“看过，一切顺利，现在就只担忧白石能否如期到，另外就是因为那事后，对撞机出现了故障。现在还不能使用。”
“哎，那么远运过来，肯定没那么快的。”
“我主要担忧量和品。那边现在纯度高的白石并不多。”
他们停下脚步，驻足于此。大家都默契地不说话。
鹧鸪的鸣音在山里回荡着，孤单得似乎在召唤哪个人。
陆一凡拿出兜里的手帕，单膝跪下擦拭着石板:“你跟我一起做这事有可能会被反噬，真的。”
“哎，你说过很多次了，但反噬会发生什么事？”
“反噬的时候，你的意识会停留于一些场景，这些场景有也许是你记忆深刻的，又有可能是早已忘记的，随机。”
陆一凡很快擦完石板外围，用布包着食指，慢慢地擦拭中间的凹陷处。
“你会阴盛阳衰，逐渐气散而形在，你意识逐渐模糊。那些弥留周边零散的某种量子会捕获你流失的气，从而混合成波，会被确气的形体吸引，也就是你的身体。最后你的身体会在波的冲击下分解成大颗粒，这些大颗粒就会变成波的载体。到时候波会变成什么样视乎实际情况。你将进入无状态，尸体都没有。”
“那气是什么？”
“世上本无阴气阳气，阴阳只是一种状态，而不是指气。而气是独立存在于环境，包括人也是由气包裹着，一旦失去包裹能力——你可以理解为人体对气的引力，你就相当于失魂落魄。气是一份能量，在你身上周围形成波。其分解后是量子级的粒子。”
陆一凡擦完了最后的一个凹陷处，石板干净明亮，恢复最初的清晰——“拓跋李睍之墓”
“那为什么我们不能看见呢？因为是空气？”
“人眼只能看到的只是人类定义的可见光，不同物种眼球结构不一样，看到的颜色也不一样，这是光的波长决定的。但有些人可以通过一些手段看到所有的光。现在的人利用所谓的科技，比如利用二进制录音和播放音频。”
陆一凡起身鞠了一个躬继续说:“而古人用一个八卦镜配上一些辅助的物体就可以做到。原理都是利用波的传动达到储存，解读的目的。因此，有时候我们能看到古人留下的信息你会以为见鬼或者穿越。”
“我做这一行那么久都没见过鬼。”
“这种地方是最没鬼的地方，灵魂怎会甘心留在自己的墓上那么无聊。”
他们步行走出大门，陆一凡回头看着“长青墓园”四个字，说:“子星，你送我去霞路村吧，我要拿星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