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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疑问句，却是笃定的语气。
魔灵落下了重要的一子，顿时左下角白子的生路全被堵住了。
晏酒捏着棋子，半天放不下去。
她偶尔会做梦的事情，连小白都没提过。
根据后来很多碎片消息，晏酒基本可以确认，总出现在她梦境里看不清面容的女子，就是小白他们的师父月华君。
更有甚者，在弄死了祝人屠的那个晚上，晏酒代入的还是月华君本尊的视角。
可小白、阿飘、小雪，乃至覃念一，都言之凿凿的说了，她不是师父。
晏酒迟疑了很久，才落下一子。
“我相信我店里的人。”
魔灵笑意更深，飞速的跟上，晏酒立即就知道自己下了一步臭棋。
魔灵说，“如果他们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什么意思？”晏酒抬头。
两张相似的脸，因为气质不同，而轻易的分辨出两个人。
魔灵笑起来明明也很甜，但就是让人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毛骨悚然。
“酒老板，你有没有想过，他们言不由衷，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晏酒，“……”
魔灵继续道，“酒老板啊，他们跟你若是没有前世的牵绊，凭什么要听命于你。
不告诉你，或者反驳你的猜测，可不代表真相一定如此。
没准儿，是不能说。”
魔灵指了指头顶。
“举头三尺有神明。”
晏酒努力板着脸，只有面无表情的时候，才不会让心情露在脸上。
她嗤笑，“你一个魔灵还怕神明？”
“此神非彼神。”魔灵摇头，“修士也好，山精野怪也罢，都是在跟天争命，谁敢不惧怕天道？
说的每一句话，天道那儿都上了备份的，当然不能随便乱说。”
这说法晏酒第一次知道。
小白阿飘闲暇时候，也会给晏酒科普修仙界，但是说的很浅，基本都是用来应付当下的问题。
晏酒自己定位是npc，也从未想过学人修炼。
练什么练，看辰溪小可爱，练起来了不一样要看宗门大佬的脸色。
她当个食肆老板，窝在自己的地盘多爽，还能获得各路修士对自己的崇拜。
这不比当修士爽的多。
“所以你意思是，小白他们有对天道发过誓言，所以不能对我说出实情？”晏酒问。
魔灵摇头笑道，“我可没这么说。”
她落下最后一子，定了全盘的胜负。
魔灵简直就是来搞她心态的，下棋血虐她，说话还说一半。
昨天打烊回去了核桃小屋，晏酒都没玩她心爱的3a大作，开了oo围棋小游戏，玩了半宿。
看着胜率，晏酒才刚感觉自己有那么点长进，结果依旧被血虐。
魔灵赢的轻而易举，都让晏酒要怀疑人生了。
魔灵还嘲讽她，“下棋呢，要走一步想十步啊。”
还想十步呢，她连对方的预判都做不到。
至今依旧是开局十分钟内结束战斗，简直耻辱。
棋盘上的魔灵，简直超神。
魔灵的话，也像是她的棋风，一大堆信息狂轰乱炸，真的假的全揉在一起塞给晏酒。
晏酒这人，不怕不说，不怕听了受不住，就最烦听一半。
但是魔灵显然已经自认结束了今天的对话，愉快的走掉了。
把晏酒气得要死，还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