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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来，得到了众生棋盘后，也帮晏酒证实了她的猜测。
魔灵，真的就是覃念一。
那个早在百年道魔大战前，就被血祭，让道宫成为了魔宫。
而他自己也被迫成为了魔灵。
遗留的一缕记忆或者残魂，依附在由自己身体锻造的铠甲上，算是留给自己的后手退路。
希望有朝一日，在他引导下，有人能看穿他真正的诉求，在最关键的时候，给予他帮助。。
也幸而，晏酒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覃念一涣散的目光重新聚拢，落在晏酒身上，微微的眯起了眼，就像是沉睡中清醒的人那般，怔怔的看着初升的日光。
片刻间，犹如经历了百年，覃念一不安与戒备放了下去，露出了一个久别重逢后的微笑。
“我回来了，……”
他最后好像叫了个名字，可晏酒没能听清，被陈霖不敢置信的惊叫声盖住了。
“不！这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难道你……？”
“啧！”
覃念一被打断，非常不爽。
晏酒理解的说，“你先去吧，解决你自己的恩怨，咱们回来慢慢说，有大把的时间来叙旧的。”
“有热茶吗？”覃念一突然问。
“什么？”
“讲古摆龙门阵，要喝热茶吃点心。”覃念一认真的说，把大战前的气氛都冲淡了几分。
啊，这熟悉的感觉，是给晏酒打工好多天的覃念一呢。
晏酒不由得失笑，“合着你不做饭了，就疯狂点单。”
吐槽归吐槽，晏酒还是笑着点头。
“去吧，我等你回来。”
覃念一颔首，迈出食肆，已经收敛了他的所有温情与和善，脸上神情比冰山还冷漠。
杀身之仇，百年囚禁奴役之苦，一笔笔的账，是该好好清算了。
秦烽欲言又止，晏酒解释道，“那是百年前致虚宗的水云君，可助你成事。”
言尽于此，这么好的机会，秦烽要还不知道赶快跟上去捡漏，那他也就该混到这程度。
好在秦烽还是分得清楚轻重，心情复杂归复杂，还是跟着一起去了。
晏酒退回了食肆。
妖鬼怪三只也跟上。
晏酒歪头瞅小白他们，“你们像是一点不惊讶我知道覃念一是魔灵。”
她喊出魔灵真身，就没一个吃惊的。
血狐狸迟疑着说，“我应该惊讶的，可是在姐姐你说出真相时候，我突然觉得本该如此。”
阿飘跟着补充，“就像是，原本遮住眼睛的东西，突然被移开，发现眼前的景象就是我记忆里的景象。”
墨叙白下颌骨咔哒咔哒的响动，似乎是在笑。
“我想，老板，你应该心里已经有决断了吧。”
“唔……”果然是瞒不过小白的呢。
“是因为所谓的法则？或者说跟某人签订的契约的内容所致？”
限制了小雪、阿飘的记忆，也限制了墨叙白跟覃念一将真相直接公之于众。
小白没有反驳，那就是猜对了。
晏酒算是略微摸清楚这个所谓法则的特性。
不可以由小白他们直接说出关键词，但是不对的地方可以反驳引导。
由其他的人，倒是可以些微摘出真相。
而这所谓的“其他人”，目前就是食肆里带页签的食客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