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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层区的臭老鼠，没钱还想偷跑？”那人嘲讽着，便挂断了电话。
林星凡僵硬着脸，心中愤怒无比。
一张票不过十万一张，现在又以三十万的价格翻了两倍，足足是平常的六倍，分明是吃准了他的急切。
为什么这些身居高位的人有点权力就要卖弄？
为什么就无一例外！
都该死！都该死！
这些身居高位的
林星凡心中的咆哮声戛然而止，然后面容又开始变得木讷。
他不再想这些事。
至于六百万？
他只是一个帮派的成员，本就以所谓地一腔热血，实现理想做事，又哪来的钱？
平常在上层区捡到一个钢镚，他都不假思索地上交给帮里做贡献。
付得起吗？
付得起，因为他同时还是老师的学生。
而老师是炎黄会的帮主，是创办整个炎黄会的存在，是他们意志的领袖。
老师给他创办过一个私人账户，说是让他拿去报销自己的私事。
他哪有什么私事？只以为这是帮派里派给他的各种任务的资金。
至于里面的钱？
林星凡看过，是一串长到没有尽头的数字。
他甚至因为这串数字而疑问过，为什么这么多的钱不能让所有下层区的人过上好日子？
帮里的堂主就很喜欢钱，他们让帮里的成员拼命地杀人，做事，例如掌握天河会的街道，也能赚很多钱。
按他们说的这些钱能让更多的下层区人活下去。
可老师并没有回答他这些问题，只是摇了摇头。
思绪纷纷，林星凡已经不止疲惫了，他的头已经开始疼痛欲裂。
他继而又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一如既往的五秒过后，电话接通。
“老师”林星凡犹豫着。
“嗯，怎么了？”一道温和的声音传出，令人如沐春风，一如既往。
“我想帮两个人到上层区，要六百万，因，因为！”
“嗯，好。”
不待林星凡焦急地准备解释，老师便已经温和地应道。
“谢谢老师。”
“嗯。”
“那我挂了。”
“嗯。”
挂断电话，林星凡却脸色复杂。
为什么复杂？
只因为他根本猜不透老师在想什么。
为什么要猜老师在想什么？
林星凡不知道，他从未有过如此的想法。
因为无法猜测，所以他的思绪也变得复杂，本应该激动的喜悦，或是不可置信的错愕，都一同被这复杂给覆盖了。
怀着复杂的心情，林星凡又打通那个电话。
“打进账户”另一头传来没有感情的录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