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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治皇帝虽然也有愤怒杀人的时候,但是弘治皇帝更多的还是仁慈。
假若张鹤龄张延龄真的惹怒了弘治皇帝,弘治皇帝念及张皇后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杀了他们兄弟两人,最多也就是削去爵位贬为庶民。
但是现在朱厚照眼神中的杀意告诉张皇后,他不会像自己的父亲一样念及亲情,优柔寡断。
若是这两个所谓的舅舅在这样不识好歹,自己就算现在杀不了他们,等到自己登基,最先死的就是这两个舅舅。
张鹤龄和张延龄这兄弟俩,被吓得不敢继续坐在地上,而是换了个姿势跪伏在地,一点声音都不敢在发出,身体微微颤抖,同时感觉隐隐有股尿意。
当然此时坤宁宫中跪着的不止这两兄弟,坤宁宫中服侍照顾张皇后的太监和宫女早就跪下了,现在除了朱厚照和张皇后,没人敢站着。
张皇后看着朱厚照,她不明白,为什么原本虽然有些顽皮,但是还算懂事听话的儿子,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而朱厚照如此变化的原因,就是因为李兆同曾经给他说过,为什么大明国库为什么没银子的事情。
当时李兆同和朱厚照正在西山,刚刚得知了煤炭销售火爆,刨去成本光那一天就赚到了四千两银子。
当时朱厚照就高兴坏了,朱厚照占股五成,这四千两银子的利润,他就能分到两千两,顿时朱厚照就觉得赚钱是真简单啊!
于是朱厚照就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李兆同,他现在都还记的当时他说完后李兆同看他的眼神。
那种眼神明晃晃的就在告诉朱厚照,这是在看一个傻子,朱厚照自然不服气啊,于是就和李兆同理论。
朱厚照细数了一下一天四千两,照这个情况一年就是一百四十六万两,他分一半就是七十三万两,这还不好赚吗?
而李兆同听完却是呵呵一笑,然后表示这煤炭生意只会越来越好,一年根本不可能只赚这点银子,就算是五百万两一千万两也是很轻松的。
当时朱厚照就笑了,他觉得李兆同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但是随后朱厚照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李兆同问了他一个问题,大明国库一年能收上来多少两银子。
这一下子就将朱厚照问到了,他对国库一年能征收多少银子并不清楚,而李兆同见朱厚照回答不上来于是便直接说了。
朝廷一年能收上来的税收,也就不过是在两千五百万两银子左右,而其中大部分都是粮食和布帛还有其他物品折算的,国库真正收上来的银子不过才几百万两银子。
而西山煤炭光是在京城售卖一年,就已经快接近整个大明税收的一半了。
李兆同这一对比,朱厚照顿时察觉不对劲了,大明有两京十三省,如此大的面积竟然才收上来这么点银子?
这让朱厚照很是不解,于是便询问李兆同,而李兆同自然不会遮掩住这些阴暗丑陋的事情。
土地投献这个和朱厚照讲过,但是还是要提了一句,然后便是藩王制的问题,老朱家那是很能生的,这也就导致老朱家子孙的数量是越来越多。
而这些皇亲国戚就像是趴在大明身上的吸血虫,不停的从大明身上汲取养分,而这中便以各地藩王势力最大也是最贪得无厌的。
藩王制度是明朝建立以后,太祖高皇帝朱元璋害怕朝廷得不到宗室藩屏,于是以前朝为鉴,决定建藩,洪武三年开始分封诸皇子为亲王。
当时太祖高皇帝在全国各地封了二十六个藩王,在边疆的藩王可以主持地方军务。
但靖难之役后,成祖永乐皇帝对控制藩王极为重视,于是剥夺了藩王手中的兵权,皇帝没有召见更是不得进京,藩王之间不得会面,也不得擅离封地。
而由于没有兵权这些藩王就只能是每日醉生梦死,疯狂造娃,这就导致朱家的子孙是越来越多的。
这些人那可都是需要国库养着的,可想而知每年朝廷要花在这些皇亲国戚上多少银子。
而各地藩王还会时不时的还会向皇帝哭诉自己在地方上过的不好,然后皇帝就会看在面子上,赏赐下去一些诸如土地,大明宝钞或者盐引之类的东西。
这就导致大明的各地藩王名下的土地是无比的庞大,而这些在藩王名下的土地那是不用缴纳赋税的。
还有便是赏赐下去的大量大明宝钞和盐引,这些可都是钱啊,特别是盐引,只要有了盐引就能去官府置办的盐场提盐,盐在这个时代就等于是白花花的银子。
如今的弘治皇帝又是一个好说话的,只要一有藩王向他哭诉弘治皇帝就会赏赐不少东西。
更别提那些大明的商人都是想方设法的偷税漏税,李兆同的解释让朱厚照充分明白了现在朝廷的窘境。
这些事情也让他想起自己的两个舅舅,他那两个舅舅经常在自己父皇面前哭诉,而每次自己父皇都会赏赐他们许多东西,这才导致了朱厚照越发看他们不顺眼。
也让朱厚照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父皇如此节俭,一方面可能是自己父皇本身就不喜靡费,但是更多的还是因为财政窘迫,国库没银子。
所以朱厚照对于张鹤龄和张延龄如今在他面前哭诉,才会爆发如此巨大的杀意。
各地的那些藩王朱厚照暂时无法动他们,要想动各地藩王除非说动弘治皇帝,否者就只有等朱厚照登基才能处理了。
藩王动不了,但是既然有人敢在他眼前晃悠,那他如何能忍,更别提自己这两个舅舅打的还是他产爷的主意,于是朱厚照眼神冰冷看着跪在地上的兄弟俩,冷冷开口道。
“舅舅们可知那西山煤炭乃是本宫的产业,你们将主意打到本宫的身上当真是以为本宫年纪小好欺负不成。”
张鹤龄和张延龄一听这话脸色刷一下变白,更是差点憋不住尿。
他们原本只是为了那水泥的事情才进宫求见张皇后的,后来又想到如今京城煤炭盛行,这才又动了这煤炭的心思。
他们哪里知道,这西山煤矿是朱厚照的产业,他们原以为那西山煤矿是英国公府和李府的产业。
但是此时说那些也是无济于事,两人只能是颤颤巍巍的跪着,口中说着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