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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走着,方岩已经来到了林语的家门口。他停了下来,然后又走开了。他现在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又走回了那个村口,坐了下来。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神情恍惚,目光呆滞。
不知过了多久,此时村里的路灯早已经亮了起来。方岩便起身,又朝着林语家走去。他敲了敲林语家的门喊着林语的名字,叫她出来。
林语没有理他。方岩就朝着菜市场走去,他走到林语家的商铺,只有她妈在那里。
方岩对她妈说,“阿姨,麻烦叫林语出来好吗,我还有话跟她说。我想再看看她。”
林语她妈说道,“一个男人最重要是的事业,你有吗?我老家亲戚给我家姑娘介绍了一个小伙子,他自己开公司,你能跟他比吗?”
她掏出手机点开了一张照片,展示给方岩看,接着说道,“我有他照片。你看看,是不是很帅,比你强多了”
方岩回道,“他算什么东西,我看就一头猪。”
林语她妈继续说道,“只有让女人自己喜欢上才有用。就像林语她爸,我喜欢他,我老家都坚决反对,我死活就要嫁给他。你说,对吧。”
方岩不知道怎么接话,知道自己理亏,就走开了。他又朝着林语家走去。
他再次敲了敲林语的家门。林语终于开了门,走了出来。只见林语已经换了一身休闲在家的毛衣毛裤,方岩扫了一眼林语全身,最后目光落在林语那清秀的面容上。他望着林语的脸庞出了神,他空洞的目光又好像满是炽热的渴望。
林语冲方岩喊道,“你干嘛要烦我爸妈,你烦我就好了”
方岩辩解道,“我没烦他们,我。。。”
林语道,“还说没烦他们。你找他们干什么!”
方岩说道,“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吗?”
林语道,“你这么偏激,谁敢跟你在一起?”
说完,林语便气冲冲的转身进去,关上了门。
方岩愣在原地。是啊,自己这么偏激,像个神经病一样,她怎么敢跟我在一起。过了一会,他走到巷子边上找了块石块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林语她爸从外面回来了,看到方岩还在他家附近坐着,就走了过来,对方岩说,“你怎么还在这,还不走?”
说完,他就走进了屋子。方岩也起身走开了,他不能在惹林语生气。方岩从另外一个巷子绕到后面,朝着小山坡走去。由于上面太黑了,就没敢上去。
他就在这条路上来回走着,在外人眼里就像个神经病一样,举止怪异。
透过巷子,方岩看到林语她妈提着袋子回来了。方岩赶紧挪开脚步,避免让她看到自己。
就这样,方岩不知道晃了多久,路上的人也越来越少。夜很深了。方岩也一身疲惫,白天他被林语她爸打了两次,虽然不严重,多少还是有些疼,尤其是心口那一击。
方岩用手压了一下心口,发现还有些隐痛。他意识到这可能已经造成一点内伤。事实确实如此,多年以后,方岩的心口有时会出现隐痛的情况。
方岩现在饿得快有点虚脱了,他走进村里的小商店,买了面包牛奶。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吃完,他就走到了林语家的巷子口,望了一眼林语家。有些明亮的路灯照亮这她家的门前,却没有半点动静。此时的夜很安静。
方岩有些失落的走开了,他离开了村子,朝着对面村子走去。他所住的出租房的巷子非常窄,灯光很微弱。他回到了自己黑暗狭小的出租房内。
他大概洗漱了下身体。然后,躺在床上,回想着白天的经过。林语对他的态度,真的很绝望,她真的对自己没有一点感情,甚至于想要自己死。晚上对自己的态度稍微缓和,也是因为可怜自己。
为什么他真心的对她付出,换回的是她的绝情。为什么她就这么绝情,为什么她就不能理解自己对她的爱。他一遍遍的想着。他真的很痛心,他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他在痛苦的煎熬中渐渐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已经是上午了。他本想着早点起来去找林语,他担心林语出去了。但是林语对他一直烦她很生气。他内心很纠结,到底该不该再去这样纠缠她,还是自己先躲避一下,不要让她碰见,给她点时间接受自己的存在。
方岩虽然知道自己根本毫无希望,但他还是抱着一点点的幻想,也正是这个执念一直摧残着他自己。也是这个偏激的想法让林语对方岩越来越害怕。
方岩收拾完自己就出门了。他来到了林语的村口前面,然后又折回到公交站,过了一会又折回到村口。他很矛盾,他到底该不该去找她。若是去找她,她会不会更生气。
终究他还是走进了村子,他在村口坐了下来,等待着林语的出现。她爸妈在商铺里忙着卖菜。
过了中午,他还是没见到林语,也没见到她弟。
于是,方岩又忍不住穿过了她家的巷子,很安静。他穿过巷子,来到巷子的尽头,他在边上的石块坐了下来。跟之前一样偶尔望着林语家门前,期待着林语的出现。看到她爸妈了,他就会挪开,避免让她爸妈看到,或者让他们以为他一直在观察着他们家。
但其实,这些举动是多余的。林语她爸妈早就留意到方岩,他们知道方岩一直在等林语。
方岩不知道的是,林语今天天还没亮就走了,她弟护送着她走的,为的不让方岩看到林语,或者让方岩跟踪。
一个下午过去了,他依旧没有看到林语,也没看到他弟。难道她走了,偷偷走了,方岩感到不安,他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不,不。她还在,只是不愿意出来。方岩心里祈祷着。
他目光呆滞的盯着林语的家。直到路灯亮起,依旧没有她的身影。。。
幽深的巷子里出现了一个人影,是林语她弟。看样子应该是从外面回来。可能是保护林语离开家里刚回来吧。
他的痛苦又多了几分。看来,林语终究还是那么的决绝,她势必要躲着方岩。
方岩早已泪眼模糊,他哭泣了起来。他的内心一次次的呼唤着林语的名字。他倚靠在巷子的墙角里,然后瘫坐在石阶上。巷子偶尔有人过去,看到落魄的方岩都避而远之。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林语她爸、她妈陆续回来了。他们看到方岩坐在巷子深处,只是停留了一小会,便进了家门,没有理会。
过了不知多久,林语她妈出来在家房檐下晾衣服,然后就进去关了门。
夜已经深了,方岩缓了一些。虽然这里在祖国的南边,但是在寒冬,还是很湿冷,此刻的方岩穿的不多,他打了打寒颤。他往村口方向走去,来到了小商店,买了两罐度数不高的酒。榕树下有两三人占了石凳,方岩就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喝起了酒。喝着酒,让方岩好受了一些,痛苦少了几分,身上也有了点暖意。
方岩是典型的南方人,他完全不会喝酒,所以平时基本上是不喝。喝完两罐酒,他已经醉得只剩下一点意识了。他拖着醉醺醺的身体来到了林语的家门前,他坐了下来。此时,林语她家人都已经睡去。
方岩靠着墙角睡了过去。深夜,路上已经一片寂静,没有了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