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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很多。”林凡并没有想在这个话题上深入：“我会带你们回去的，你哥哥可是个优秀的军人。”
“兵王啊？”
“谈不上，一发762也得躺。”林凡拉动枪机：“看着点。”
在小路的尽头，一个佝偻着身影已经显露出一半了，它穿着花布衫，头发花白，此刻轻微的低吼可以清晰的听见。在它身影重叠的身后，还有几个站在泥沟枝丛里的轮廓。
“第一，要辨别丧尸与人类。”林凡说。
林一举起了步枪，此刻他已经有模有样了，迅速瞄准了它。
“第二，要判断数量，对丧尸的一个误区就是：认为丧尸是没有智力的。”林凡站在林一身后卸掉背包：“这是无数血肉验证的，丧尸，其实是很聪明的。”
“如何体现呢？”
“丧尸的低吼，可以互相吸引形成集群，也就是行尸群。”林凡低声说：“随着数量的增加，它们会拥有一种集体智慧，在绝大多数时间里，它们就像是一个不断迁徙的尸群，并在发现目标后，提高兴奋度。”
这解释了林一的一个疑惑。
“我见过最大的一个行尸群，是五万人左右的。当时。我所在的运输队被它们察觉了，于是密密麻麻的尸群向我们狂奔，它们的速度比我们大队的短跑状元还要快有一个幸存者被吓坏了，向着另一个方向逃跑————他几乎是被后面追来的丧尸撞死的。”
“它们还懂得用坚硬的东西撞门，攀爬和游泳，你甚至能从它们的吼叫声中听到它们的情绪。”
“现在啥情绪？”
“懒。”
摇晃中，那名老人颤抖的转过身，林一清晰的看清了它灰白色的瞳孔，在对视的一瞬间它显然也发现了林一，于是它低吼着向他走了一步，身后的数条身影也躁动不安的开始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向着几人踉踉跄跄的走过来，这速度缓慢的想让人过去扶一下。
白桐紧张的后退了几步。
“现在啥情绪？”
“疑惑。”林凡还是没有下达开火命令，这是纪律：“数量，十三人左右，威胁程度低。”
“近五十米开火，你右我左，点射，节省弹药，白桐，目视警戒身后左右，保持五米左右距离。当前锋七人被杀后，后面的丧尸会迅速提高兴奋度，你就回撤到路侧，警戒山林上方向。”
第一只丧尸步入了完整视线中，它终于发出了咆哮，小步快走的向着三人靠近。
“开火。”
在“火”字刚刚冒出音林凡就已经开枪了，两人的点射火力几乎全部命中头部，最先靠近的白发丧尸被一枪击中额头右侧，头部歪斜的滚落在地，两人只顾及自己负责的射界进行打靶式的点射，在短促的射击声中，第一批丧尸全部被击毙。
林一低头后撤扫了一眼身后和路侧山坡的上方，警戒是否有其他的丧尸，在林凡的精确射击下，几乎弹无虚发的击杀了后面跟来的五名丧尸，他等待了一下，确认倒地的丧尸是否完全死亡，也在等待是否有其他吸引来的丧尸。
“第三，不要觉得丧尸倒地就万事大吉了。”林凡接着说：“有些丧尸被打穿脑袋也没有死，只是重击下晕眩了，只有破坏双眼之间的位置，才能确保死亡。最保险的方法，远离倒地的死尸，安全又卫生。”
“后方安全。”白桐按照学会的口令进行汇报，林凡全程没有回头，只见最先倒地的白发丧尸慢慢在地上挣扎了一下，它的头被打出了一个大洞，正如刚才做说的，没有破坏双眼背后的脑组织，它就没有死。
“白桐，手枪射击。”林凡的语气轻松了很多。
“我？”白桐懵了。
“林一接替警戒。”说这话的时候林凡已经拔出了手枪。
“打靶和杀敌，是完全不同的体验。”林凡说：“我们可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如果我和这个傻弟弟牺牲了，你就需要有自保能力，这是对你的保护。”
白桐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来手枪拉动套筒，然后开保险双手举枪对向了那只丧尸。
动作生疏，但是每一步都是林凡教过的。
林一觉得不好，在他的印象里，跟臭气熏天的丧尸搏杀，就不应该是白桐这样的好姑娘的事，但是在这种准末日的环境里，林凡的选择确实没问题，末日之下无老少，丧尸不会因为你是天使还是魔鬼而选择性的下嘴。
“距离，20米左右，基本无风。”林凡鼓励道：“射击准备。”
地上的丧尸已经翻过身了，黑乎乎的液体从缺口漏了出来，它灰白色的眸子对上了白桐的视线。
“注意扳机，有意击发无意响。”
“砰！”
这一枪打中了丧尸身后的沙地，白桐显然有些慌乱了，但还是平定住呼吸，再次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