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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救尽救。”林凡道:“我知道分寸……并且我可没有你那颗又大又圆的同情心,为了刚认识不到两个小时的姑娘就敢跳了江……滋味不好受吧?”
“谁告诉你的?”林一确实没同他说起过。
“许政委,应该是他对你进行问询的。”林凡笑着说:“唉?那个姑娘好看不?还是咱白大小姐好看?我看白姑娘瞅你的眼神就不对劲,带回安全区直接见父母咋样?”
“人家是千金。”林一说:“超级千金。”
“这就对了啊,不仅给咱爹带了个儿媳妇,还带来一座金山。”
“滚!”林一扔了根树杈。
“滚就滚。”林凡干脆的起身,给他打了个手势:“这两个平民的安全就交给你了,别大意。”这句话的分量很重,于是林一点了点头。
他很快消失在道路的尽头,林一继续烧水,然后隔水冷却了一些,装在消过毒的木桶里,眼看差不多了,林一走到门前敲了敲。
“能进来不,热水好了。”
“进……进来吧。”
房间内的床上已经铺上了防水布和棉被,虽然已经打扫好灰尘但还是显得脏兮兮的,只见那个女人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角落,而白桐正迎过来,她把自己的外套穿在了她身上,因此此刻身上只穿了一件很薄的白色衬衫,透过布料隐约能看到她洁白的肌肤,她接过木桶吃力的放在房间中心,然后把收集来洗漱用品摆放好。
“不冷啊?”林一问,因为从上一间民宅里拿来的衣服并不少。
“她看见红色就害怕。”白桐说:“那几件衣服都是花花绿绿的。”
“林凡出去了晚点会回来,这里水源充足,你要是有需要也清洗一下。”林一说,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个女人:“她怎么样?”
“好一点了,刚才还跟我说了几句话。”白桐道。
“叫什么?那几个人没对她怎么样吧?”
“叫邓倩,是从避难所逃难出来……”白桐抱着胳膊,显然林间的秋意已经让人感觉到寒冷了:“应该没有做什么,真的很凑巧。”
林一把自己的皮夹克脱下来盖在金山身上:“黑的。”
“先把血污洗干净,然后擦洗就行,不然会感冒的。”林一说:“我会守在门外,有问题就叫我。”
白桐脸一红:“你不会偷看吧?”
“你知道的,犯纪律的事我是不会干的。”林一严肃的表情同刚才的林凡一模一样。
白桐噗嗤一声笑了:“好了好了,逗你的,一会叫你。”
林一蹲回到火坑边,拨弄着灰烬里面的几颗红薯,正琢磨这玩意到底熟没熟。突然发觉这是这么多天来第一次独处,然后林一开始坐起来享受起独处的宁静,这宁静是由风声,水声和昆虫的琐碎声组成的,自从那趟列车下来后发生了太多的事,激烈而冲动,让他很难像现在这样好好回忆————吃人的东西,王河、好汉和赵懿,江水下的幻觉,白桐、年轻的战士、许大校和那位漂亮的、叫做李文的女军医……
北按沦陷,你又怎么样了呢?
林一居然在担心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医生,只是这个人给他的印象很奇怪,那种牵挂在心里感觉像是重逢了一位故人,一个认识很久的人………
“唉………”
这声叹息,让林一条件反射般的转身并同时半跪在地,手里端举步枪警惕的看向四周——这是一个标准的跪姿射击动作。
这个动作太快了,以至于让林一觉得自己不真实,自己怎么学会了这么流畅动作的?像是练了上百遍……但他确信自己的哥哥没有教过他。不真实的地方还有很多,他莫名其妙的学会了很多东西,以至于林凡教给他的东西总是一听就会。
这是一个女人的叹息,这声叹息来自于身后,甚至就像来自于耳边。
林一认真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瞪大了眼睛环顾,因为眼前什么都没有,他看到小房子的窗户缝隙有蒸汽冒出来,除此之外,再无活动的东西了………
我疯了吗?
这是林一羞于对林凡讲的事: 莫名其妙的预感,莫名其妙的记忆,莫名其妙的声音,莫名其妙的学会了战术动作………吼叫惊惧,真的会让他变成疯子吗?他捂住自己的右肩膀,似乎还在隐隐作痛,似乎有什么事情在等待发生,林一似乎能预感到,当这件事发生后,自己的人生将分为上下两截……
…………
巴新和老何分成了两组,从两条可能的路线出发,他们全部都是步行,尽可能隐藏起来,选的都是小路。
“新哥,老何他们肯定更清楚方位,为啥我们要主动分开?”排头的一个小年轻问道,他显然也是那种灾前就是混混的类型,手里提着一把缠着布条的砍刀,脸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他叫刘阔,是所有人当中年纪最小的。
“老何……不是好人啊。”巴新一脸得意:“他说往东走,其实往东什么没有只有一条拐过来的河挡住去路,他以为我不懂这里的地形,哈哈,我在附近住过几年的。”
“山下的那个县城?”刘阔问。
“对。”巴新说:“这里能住人的地方就那么几个,三个人还拖着一个疯婆子,肯定不会走远的,从这条路走出去,就可以挨个排查了,啧啧,那两个妞加上一车的东西,肯定能让王老板安排个好差事,到时候你们就跟我吃香喝辣吧。”
“不是只送一个吗?”另一个人问。
巴新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咋的,你想先玩?”
这惹得几位大流氓哈哈大笑。
只是几位大流氓显然没注意路边的丛草中有一坨轮廓微微颤动,一双明亮的眸子从泥土里慢慢睁开,21式迷彩作训服可以很好的融进环境里,他还给自己绑了些本地植物插在头上,绑在腰上来破坏人体轮廓,脸上画着几道用碾碎植物涂的迷彩,因此最近时只有十几米远,几个人都没有发现他,但是他们的谈话一字不差的落进他的耳朵里。
这是一坨,林凡。